她的电话关机才作罢。
夏沫那个时候十分痛苦。她的煎熬不求江羽铭会懂,她只求这个人能如同曾经那般给她一点的回应。
可是江羽铭没有。
连个音讯都没有。夏沫在这种煎熬逐渐的失了希望,遇见了那个男人,突然就想安定下来。
夏沫至今还记得那天婚宴的混乱,那场婚宴就像一场春梦,留下的都是梦醒后的片刻回味。也仅仅只是那片刻回味。
那天夏沫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亲朋好友面前,夏沫是激动的,幸福的。
她看着面前的那个男人掀开了自己的头纱,他抿着唇轻轻的笑,墨一般的瞳孔映出自己美丽的模样。
主持人问那个男人:“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夏沫小姐为妻么?”
他朗朗的说:“我愿意。”
夏沫知道自己的结婚证都领了,这只是一个形式,一个庸俗的却是每一场婚礼都会上演的仪式,可是看到对面的这个人如此光明磊落的说出那三个字夏沫还是会觉得幸福。
是啊,这种简单的幸福是自己与那个人不能够拥有的。
夏沫想着,就听见主持人问:“夏沫小姐,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位先生为妻么?”
话筒递了过来,夏沫刚要答,就听见宴会厅的门口有个人大声的喊:“她不愿意。”
喧闹的喜宴一下子靜了,静的诡异,静的使人慎得慌。夏沫再也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那主角显然已经变成了气喘吁吁的江羽铭。
江家二老见到久违谋面的女儿高兴的迎过去,却只被江羽铭冷淡的躲了过去。
夏沫见她踩着懒散的方歩,嘴角端着一抹蔑视的笑走了过来。
吊儿郎当的站在夏沫面前,江羽铭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对夏沫低声说:“说你不愿意。”
夏沫退了一步,看见近在咫尺的江羽铭眯起了眼。
上千只眼睛看过来,夏沫觉得很晕,狂躁跳动的心脏像要蹦出来逃离这骇人的一刻。
江羽铭加重了语气,命令道:“说,你不愿意。”
夏沫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摇了摇头,安静的江羽铭突然抢过来愣在那里的主持人的话筒。
“她喜欢女人,她不愿意。”
夏沫觉得自己在坐一个环游世界的过山车,跌宕起伏,惊心动魄。自己的恐惧,自己的难堪,自己的弱点都毫无遗漏的落在了世人眼里。
台下像爆炸了一般,夏沫看着江羽铭拿着话筒歪着头看着台下混乱的一切,她的笑容隐在眼角,如同她黑暗的心肠。
婚事当然是以一场闹剧收场。
夏家像炸了的锅,就等着夏沫自投罗网的被煎炒。
江家二老拎着不发一言的江羽铭负荆请罪的时候夏沫刚办完离婚手续回来。
客厅里七大姑八大姨一个都没落下,夏沫迎着那些玩味色眼神,独独的看向站在角落的江羽铭。
像小时候送棒棒冰那样,江羽铭抱着一个口袋低着头歪在墙角。
夏沫走过去,轻轻问:“为什么?”
江羽铭抬起头,夏沫看见她的双颊红肿,眼圈里含着泪。
夏沫觉得那种熟悉的心痛又来了,她撇开眼强迫自己丢弃安慰的。
“为什么?”还是问着,希望能在已经难堪的境地里得到希望。
“请你吃棒棒冰。”那人轻声答。
头晕脑涨的夏沫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她沉默的模样真会使人暴跳如雷。
“这就是你的解释?”夏沫抖着声音问,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没有回答,那人摊开怀里的口袋,七彩棒棒冰化成了一片。
被压抑的夏沫一巴掌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