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打听了一下,可也没人说得清这涤翠与那年轻男子是何关系,只知道,每月里都会在二门这里递一c两回东西。倒是知道他在王妃的亲卫里当差,好像还是个小头儿。
打听完了,裴大也不知为何,心情又沉了几分。
王爷王妃生了嫌隙,每日宿于外院书房,这话自然而然也传到了奶娘的闺女刘秀儿耳朵里。
她的身契裴元修早还了,也于衙门中消了奴籍,王府中自然不会再把她当下人。许多不知情的下人还以为她是投奔王爷的穷亲戚。
刘秀儿心中着急,她这回是偷着跑出来的,本来兄长给自己定了门亲事,是庄子边上一户人家的独子。那家虽不大富大贵,却也殷实,有几亩肥田,顾了佃农,儿子也是个老实人。要说对于她这样自世家府中放出来的丫头,也算个不错的归宿。可是,她就是忘不了王爷,听说亲事已定下日子,收了人家的聘礼,她就忍不住跑了出来。
要说,她这胆子也够大,千里迢迢的,也不怕路上遇到点甚。不过,也算她命好,正巧遇上了一位要来北边探亲的将军府姑娘,见她可怜,就捎上了。如此,她方平安到了北疆。
可来了这些日子了,就那日王爷与王妃远行归府之时见上了一面,而后,她便一直待在这偏院里,再无动静。
衣食用度皆不缺少,可就是不见她,便是王妃也未曾说召她见上一面。不过,刘秀儿也晓得自己的身份,王妃那般高高在上的人又怎是她能随便见的。
这几日听闻王爷被赶到了外院书房,刘秀儿心中一喜。心道:这可是她的机会。
眼瞅着日头西沉,霞光隐去,她莲步盈盈的就奔了早打听好了的大厨房,向厨娘借了个灶眼。
王府中的主子,就王爷与王妃,不像其它府中那般多的阴私与事非,故而,厨娘也未想那许多。只当王爷的亲戚吃不习惯这边的菜饭,想自己做点顺口的。
刘秀儿凭着印象,做了几个记忆中裴元修喜爱的吃食。又回房收拾了收拾,对着菱花铜镜左转右转,满意了,方拎了食盒往外院书房面来。
却不想,还未离近院门就被巡逻的精卫拦了。
有过京中,陈莲碧私入王爷书房之事,如今的兵士皆长了心眼儿,将自家王妃身边的四个大丫鬟的样子记了个仔细,除了王妃与那四位姑娘,纵是母猫也不放进去一只。
刘秀儿吃了个闭门羹,满面委屈的回了自己的偏院,拿了剪刀绞帕子出气。
子时,裴元修又偷偷翻墙c爬窗的钻进了珑玥的跋步床。
珑玥也不曾入睡,此时两眼晶亮的正等他。
裴元修见了她,“哈哈”笑两声,就扑了上来。
珑玥躲闪,道:“王爷,咱们说说话。”
“嗯,九儿说,我听着”
而后,珑玥的耳垂儿便被咬住。
珑玥郁卒,决定当一回悍妇。伸手捧了裴元修的脸,纤纤玉指于两侧捏了他的耳朵固定,一双美眸望入裴元修熠熠星目,轻道:“王爷,咱们这日子过得是否太过不妥?您不要名声的想要钓那大鱼,可能确定那鱼必然咬钩?”
裴元修望入珑玥翦水秋瞳,成竹笑道:“那贼人若是奔着布防图来的,便必要上钩!”
珑玥眨巴了下眼睛,着实不解。
又听裴元修为她解惑,“他们已盗了两张布防图,然而两张图所标之处却截然不同,那么必然会想明白,这两张图皆是假的,真图定然在我手中”
“可您这般送上门去是否太过明显?”珑玥问,“两位将军之死摆在那里,您这南风之症是否”
裴元修摇头,“两位将军的死因,爷我瞒了,除裴大c裴小并无人知晓他二人是如何手法被害的,便是布防图也无人知晓被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