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剑光到了,笑道:“师弟这一来,为兄这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沈云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六阳尺,上面的乾阳之气满地几乎快要冒出来,化成道道流苏上下翻腾。沈云一扬手,乾阳之气登时如使臂指,随着他的指引一齐涌出,炙热的气息将一旁的宋典吓得紧退了两步。
“好好好!小师弟天资极高,与这六阳尺十分有缘!这一次成败如何,就全仰仗师弟了。”
等到沈云将六阳尺重新收了起来,宋典这才心有余悸地走上前去恭维道。
沈云闻言脸上并没有几分得意,反倒是有些忧心地问道:“师兄,这六阳尺只能借出十二时辰,拖得太久恐怕大阵会压不住底下的魔头,你可算准了时间了?”
“师弟放心,老鬼的伤势我最清楚,他今日必回,否则的话他非得走火入魔不可。魔道兼修其是那么容易的?可恨这老鬼,我视他如父,他却将我当成能蓄养宰杀的猪猡一般日夜折磨,这一次,定要向他讨回公道!”
宋典狠狠地咒骂,略显单薄的身子让他显得十分的脆弱,他拿眼看向一旁的沈云,见他依然表现得不置可否并没有附和自己跟着一起痛骂,眼底飘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冷色。
两人终于相会,宋典将心中的谋算对沈云细细一说,沈云默默记在心里。
“师弟,这就来了!快依师兄教你的法子藏好!”
宋典教了沈云一门隐匿气息的小神通,他自回了原本禁锢自己的小房子,而沈云却施展神通藏在小屋旁等候时机。
没过多久,缙云上人果然御剑返了回来。
沈云不敢乱动,手里握着六阳尺的手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等宋典信号他就立刻出手。
缙云上人进了小屋,没过多久,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从内里发出!那被施加了道法,沈云用乙木震雷劈了半天也劈不开的小屋竟然瞬间就被掀了顶!
“你这孽障!”
缙云上人满脸怒容地倒飞出去,原本整洁白净的长须上一抹殷红的血液格外醒目。
“老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随着宋典这一声怒喝,三道剑光紧跟着追击上去,赫然就是宋典的太微三光剑诀发威。
缙云上人当年缴了宋典的三柄飞剑之后,并没有将其损毁,而是就放在小屋之中收藏。他如何能料到被法器铁索禁锢得死死的宋典,居然会有脱身之日?于是宋典将宝剑取回,稍加祭炼,就让他昔日扬名宗内的太微三光剑光再此显现。
即便是深受旧疾发作影响,但终究姜还是老的辣,缙云上人御使玉灵龙化作一道轻盈坚韧的流光护在身前,将日月三光剑光给硬接了下来。
“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沈云早已是蓄势待发,手中六阳尺飞出,六团金火球裹着汹汹乾阳之气直接奔向缙云上人的后腰!
缙云上人直觉得后腰一片火热,心知不妙,一剑荡开宋典剑光,洒出一把殷红的神砂。
这神砂正是当日卫云容来求取的艮坎软红砂,不过当日他们分得的不过是匆忙乱取未经手段祭炼的粗胚,哪里比得上缙云上人这些年精挑细选,再以大手段好生祭炼的神砂?
这一把神砂共有一百单八粒,合周天之数,洒将下来分化万千,若是一个不慎被卷入其中,艮坎二气一交,登时将人绞成两段。
此时缙云上人洒出这神砂,变化成一股弥天的沙暴挡在他身后。
神砂虽然厉害,但不过是宝器之属,尚且比不得六阳尺;而沈云不过初生的牛犊,自然难胜缙云这样的老鬼。
二宝相交,六团金火球势如破竹,破开重重沙暴,便再也后继无力;神砂虽然论起五行克制六阳尺,但终究是根基浅了些,被熏成一把黑砂飞回了缙云上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