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糟蹋的一团胡乱,只是已经没有了白天那般的骚乱,看来那妖兽已经消停下来,现在不知去了何处。
沈云心里一阵庆幸,幸好没有飞石在他昏倒之时落在他的头上,这正是不幸中的大幸。
一踢身旁赖子的尸体,将他踢地翻过身来,露出正面。
脑门裂开,即便是神仙下凡,这家伙也是活不了了。
大仇得报,沈云心中却说不出的苦闷。
好端端的日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奇祸搅得一团乱,老娘也不幸遭了毒手。
想到这里,沈云就不禁悲从中来。
哭了半天,沈云这才缓过劲来,对了,还有老娘的后事没有料理。
沈云忽然想起老娘的尸身还在家里停着无人照顾,赶紧挣扎着起来。
奇怪,沈云记得自己脑后被赖子狠狠地来了一下,这下怎么不见疼痛?刚才从斜坡滚下来,他明明感觉有几根骨头被压断了,现在居然也没有丝毫痛感?
再伸手一摸,脑后除了一趟干掉的血迹,连伤口都没有。
他现在整个人都恢复如初,疤痕都不见一个,这真是咄咄怪事。
正当他疑惑之间,却听得不远处有人声传来。
沈云这“偷儿”之名不是白得的,除了这一身轻功了得,他耳朵也比常人要灵的多。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第一个就能发现。
他也是被逼无奈,药材诊费哪个便宜了?这些年要不是他仗着这一身的功夫时常去富户家里偷取些银两接济,哪里有钱赡养长年卧病的老娘?
所幸他只挑为富不仁的人家下手,每次也取的不多,所以这才没有走漏了风声。除了一个走得近的刘叔,倒没有人知道他的勾当。
沈云不知来人是好是恶,环顾四周,寻了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几下就登了上去,藏身在其中静止不动。
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个道士模样的男子走到了沈云的下方。
其中瘦高一人发现了赖子的尸体,伸脚踢了踢,知道这人确实已经死透,这才出声:“师兄,这啮金兽闹得动静也忒大了些,万一被什么人发现,你我可就完蛋了。”
另一个长有两撇小胡子的中年道人冷哼一声:“慌什么,我早就把这周遭四十里都看了个遍,确定这里没有修道之人,这才敢动手的。你看它闹了一天,可有一人现身阻止的?”
瘦高道人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谄笑道:“师兄做事缜密,小弟自愧不如。多亏师兄的妙计,这才能得到这一块二元精金,只是小弟还是不太明白,咱们既然已经秘密得手,又为什么非要去招惹这啮金兽?这家伙发起狂来地动山摇,要是被它盯紧了你我兄弟追杀过来,岂不是遭了?凭你我这才锻体二重的境界,正面对上那庞然大物,恐怕是连逃跑的机会可都没有。”
“你个胆小鬼,自古富贵险中求,你这样畏畏缩缩,什么时候能够有所长进?”胡子道人对他这一番懦弱的言论嗤之以鼻,呵斥道:“你以为就凭这巴掌大的一块二元精金,长老就能将你我收入门下了?须知送礼可厚不可薄,不多弄点好处,怎么可能保险?”
“啮金兽好食金铁,凡它所生之处,必定矿脉极富。不仅如此,它能吞食的只有寻常铜铁金,对一些异种材质根本下不了口。但它却还有一好,那就是将遇到的咬不动的各色珍奇金属全数囤积收藏,因此它的巢穴,被称为是宝窟也不为过。你我才得了这么一小块二元精金,这怎么能够?”
“况且你我不取,早晚也有人会发现,自古以来只要啮金兽现身之处,无不是一片腥风血雨,你我兄弟若是能够捷足先登,岂不妙哉?”
似是受到胡子道人话语的诱惑,瘦高道人不由得有些意动,只是天性有限胆小的他还是有些举棋不定,犹豫地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