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大山,在里面挖出许多坑道来供幼兽活动。据说钻土兽挖洞也很厉害,一日夜便能挖通一座大山。”
叶缘看看汤苗:“还有,听说母兽挖洞时还会分泌出一种粘液涂在洞壁上,以防坑道坍塌。”
汤苗刷得一下把手掌拿到眼前,看了看摸过洞壁的那几根手指,又立即嫌恶地甩了甩。
这暗流的水自然也不能用了,她忙忙祭起一个水属法术,想聚点水冲一冲手。却不想偷空瞟见了叶缘怎么绷也绷不住总是要上翘的嘴角。
汤苗平平转身,伸手,然后在叶缘雪白的衣襟上狠狠擦了擦,接着才凭空变出一团水来面无表情地冲手
叶缘站得离汤苗极近,又毫无防备,汤苗也没用灵力,因此叶缘竟是一时不察中了招。所幸这雪山宗的宗门白衣也是套法衣,便是拿黑泥来涂也不会脏,叶缘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汤苗,便只能摸摸鼻子自咽苦果了。
汤苗倒是心情舒畅了些,一打眼便看见了洞壁上有个东西在微微闪光。仔细一瞧,却正是那钻土兽的鳞片,和洞壁上的粘液凝固在了一起,色泽大小和上次福门城发现的那片也很是相似,大约就是同一头钻土兽所留了。
这说明挖暗道的钻土兽便是那吃人的钻土兽了。
叶缘却在不远处的旁边又发现了一枚鳞片,他不禁皱皱眉,道:“怎么会掉这么多鳞片?正常的钻土兽不会这样的。”他回忆了回忆,又道:“好像只有年老虚弱的钻土兽才会掉鳞。”
可这些鳞片的主人分明是个刚成年的钻土兽,鳞片只是微微泛黄,还远远不到老年钻土兽鳞片的那种土褐色。
汤苗想想,道:“这说明它很虚弱?”说着她便眼睛一亮:“所以它才吃了那个砍柴的人?”
叶缘认同地点点头:“应该就是了。”
叶缘又道:“这里只离地面三丈,又不是什么大山,钻土兽一般不会选择这种地方挖洞筑巢。恐怕是有东西驱使它挖下了这些暗道。”
看着暗道中那有如剑尖般的尖角,汤苗和叶缘满腹疑云。照此看来,这钻土兽吃的第一个人,明显是偶然情况。钻土兽本来应该是被派来挖这暗道的,但它却不知为何很是虚弱,正巧又有一个村民过来砍柴,它便吃了他补充体力。
可是,这既然是偶发事件,为何又会有后面失踪的三四个人?又为何有了如今那样一个空荡荡的村子?难道是有一群钻土兽都非常虚弱,听说第一个钻土兽吃了人便恢复了,然后成群结队跑去村子里把人当做了药膳?
可是一群钻土兽聚在一起本就很是稀奇,一群挖着暗道的虚弱的钻土兽就更稀奇了,而且这暗道又是什么古怪东西?汤苗和叶缘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把目光看向了暗流本身。
这暗流仍在淙淙流淌,前后皆有水声,源源不断,一听就知河道极长,连叶缘这金丹真人的耳力也不知它是从哪里来,又是到何处去的。
所幸他们还有小玉。
当下,小玉尽显水生妖兽的本事,只用神识四处扫过,这附近暗流的河道便无所遁形,尽皆显在了它的识海里。
两人便跟着小玉,顺着暗流前进的方向一直往前,丹凰鸟虽好生无趣,但也只得乖乖跟在大家身后。
众人七拐八拐,先是绕出了两座山,后来竟又绕了回来,然后换了个方向,又歪歪扭扭地绕远了。汤苗却越走越心惊,这路途虽是古怪,但越走她就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感觉好像在哪里走过似的。
终于,待小玉带大家在一处地方拐了两个之字形后,汤苗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阵法吗?这“双之形”不就是常用的法阵纹路吗?
然后,汤苗便心里一惊,这些蔓延好几座山的复杂地下坑道竟是一座阵法吗?什么阵法要这么大的阵势?这么大阵势的阵法又是做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