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苗口中念念有词:“这瓶不是,这瓶也不是,”她拿起最后一瓶丹药,放在鼻边闻了闻,“这瓶就更不是了。”看过的玉瓶已在她脚边堆成了一小堆。
汤苗眼光闪一闪,又从别的地方捡起了一瓶丹药,拿在手中把玩几下。她盯着张青鹏:“看来看去,还就最开始你拿出来的这瓶有点像?”
张青鹏心念急转,最后却是冷哼一声,道:“说了做交易,我还会骗你不成?”
汤苗嗤笑:“你当我不知道这解药里有猫腻?”
张青鹏自是知道汤苗于丹药一道上极有天分,他来时已做了万全准备,此时虽脸色发白却还有些胸有成竹:“这个自然就是解药。不过我说了,这毒只有我一人能解。你若将鹤鸩菇的解药拿来,我自然会替你解了此毒。”
汤苗乐了:“喂,你到底懂不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啊?”
张青鹏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他咬牙道:“你难道不想解毒吗?“
“想自然是想的,”汤苗道,“不过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吗?”
“杀了我你永远也解不了毒!”
汤苗微微一笑:“那可未必。”她仔细嗅嗅丹药:“骨血草?”
张青鹏一惊,却听汤苗又道:“传闻中要和心头血一起用的骨血草?”
张青鹏瞪眼看着汤苗,说不出话来。
张青鹏惊疑不定:“你怎知这些?”难道汤家与邪修有什么关联?或者当年那只阿木兽与邪修有干系?这骨血草在邪修中也属罕见,是一个小家族的秘法,连他都是这次寻毒药时才听说此物的。
汤苗一笑:“我干嘛要告诉你?”她心中却是极为感叹,那魏霜华简直是天下灵植的祖宗,张青鹏这又是撞到了他的手上。天下其实本没有骨血草,有了魏霜华才有这骨血草,骨血草一法正是他为了救人所创,只是不知为何如今却流落到邪修手里去了。
张青鹏道:“你既知骨血草,那便知只有我才能解你的毒,是不是?”
汤苗点点头:“听说骨血草得和心头血一起入药才能炼成丹药,服药时也要以同样的心头血做引才可。”
张青鹏略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啧,你倒还真舍得,居然用心头血入药。”汤苗叹了两声,又道:“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要取你的心头血岂不是小菜一碟?”
张青鹏冷哼一声:“哪里有这么简单!用心头血做引得辅以秘法,这天下只有我一人知道此法!”
汤苗沉吟:“这样么,这我倒真是不知。”她问:“制这丹药的人总应该知道秘法吧?”
张青鹏有些得意:“制这丹药的人早就成了一具枯骨,你想寻他?”他摇摇头:“太晚了!”
汤苗道:“呀!这可怎么办?”
张青鹏失血极多,五脏六腑都受了伤,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硬撑着和汤苗打机锋,因此他竟是没听出来汤苗说这话的戏谑口气,只道:“还是那句话,以解药换解药。”
“你不怕我得了解药后再杀了你吗?”
张青鹏瞟了眼蹲在旁边百无聊赖的丹凰鸟,道:“怕,当然怕。这自然是要定下规矩了,你今日又未带解药,我又受了伤无法用秘术做引,我们可以约好时间地点另行交易,再以道心起誓——”
“太麻烦了!”汤苗突然打断了他,她面带笑意:“不如咱们试试我的方法?”
“什么?”张青鹏愕然。
丹凰鸟此时却又凑了上来,用神识探入张青鹏的识海转了一圈,向汤苗道:“应该没问题。”
汤苗点点头:“那就动手罢。”
张青鹏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急道:“等等!你想做什么?!”
汤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