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错,我唯一的错就是认识她,喜欢她,让她毁了我们家!”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曝露出红血丝来,本来就可怖的脸更是狰狞,嘴角流下的口水,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地狱里来的恶犬,随时会张开一嘴獠牙,咬向离他最近的生物。
“你这是何必呢!古代都有父债子偿,你说你什么都没做!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做,还说自己没错?!儿子,你跟我都有错,我们”
“父债子偿!那样的人也配做我的父亲!妈!当年的事儿我跟你都算受害者!妈!别傻了!我们应该过正常的生活!不是这么躲躲藏藏,遮遮掩掩,难道我们一辈子都要这么过?”男人突然站起来,过高的身形在棚户里面显得格格不入,几乎要从屋顶破窗而出,庞大的身形,纠结的肌肉,古铜色健壮的胸肌,虽然生活不好,男人的体型却比一般人要健壮很多,足可见少时打下的基础,以及后天,女人并没有亏待他。
“受害者!呵呵,”老人低着头,凌乱的枯发挡住她的脸面,也挡住了她脸上的表情,“我们无辜?你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儿?还是你没看见过他做那些事?”老人也站了起来,有些佝偻的背,老人的身子骨并不怎么好,一条腿还是跛的,斜着眼,恨恨的目光瞪着男人,“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敢说你那时候没动过心思?没动过心思那小丫头怎么会寻死!”
“不是的,不是的”男人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下,一下跌在床上,仓皇失措的看着他的母亲,眼底涌动着莫名的思绪。
“没动过心思会逼得那小丫头狗急跳墙!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怎么教你的!当年如果不是你爸行差踏错,我还是福利院的院长,人人羡慕崇拜的院长,而不是现在人见人烦,狗见狗咬的拾荒老人!我说什么了?”老人恨恨的将手里的馒头扔在地上,刚还珍惜万分的美味瞬间被她踩在地上用力践踏,“这些年,我好吃的,好喝的,虽然都是捡来的,人家给的,我不都紧着你了!因为,我只有你了!你是我继续活着赎罪的力量,可是,如果你我还是那句话,少了谁,我梁海玲都一样活着,而且会活得好好的。”老人瞪了一眼儿子,背起黑色编织袋,蹒跚着脚步,再次踏出这小小的空间。
“啊!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直到老人走远了,依旧能听到棚户里儿子的嚎叫声。
这个季节的北京多雨,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突然飘过来一片雨云,淅淅沥沥的雨就落了下来,夹道胡同距离不短,梁海玲腿脚不方便,好一会儿才走到栅栏的漏洞处,看了看栅栏,又仰起头,看着不知道楼上的哪个方向,重重呼出一口气,继续蹒跚着脚步往外走。
脚步突然定住,看着突然出现在夹道中的名车,还有名车旁妖娆的女人。
“呵呵,这不是梁院长么!怎么,下雨天还要拾荒去啊!”一个女人站在一辆宝马720旁边,环手抱胸,睨着梁海玲的目光暗含不屑和讥讽,涂得红彤彤的指甲,还有红艳艳的口红,女人的妆容精致,大大的遮阳帽下是一张精致的脸,但是细看,依稀能辨明她眼底的乌青和眼角的细纹。
梁海玲停下脚步,微微发滞的目光看向女人,目光在她纤细妖娆的身体上徘徊了会儿,才慢吞吞的张了张唇,“又重操旧业了!”
“你!”刚还咸淡的路曼曼突然站直了身子,如同突然被激怒的猫,瞬间竖起浑身的刺来,“梁海玲,别给脸不要脸,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重操旧业怎么了,我重操旧业有人要,谁给的钱多,我路曼曼就跟谁!呵呵好日子谁不知道过!啧啧,总好过有些人为了五块钱就劈开大腿不知道要强多少倍!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错了?啧啧,手头紧了?还是想给你那半残儿子攒整容费?我算计算计,一次五块,这得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