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唯离开车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了停在路清欢不远处的轮椅,自然也没忽略了轮椅的主人冷天放,这个老宅,平时只有冷天放住在这里。
“丫头,上车!”按下车窗,冷唯离的眉头敛着,对于冷天放这样的小手段很不齿,“大哥,再见!”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怒气,听着更像是甩在钢板上的钉子,扎人的疼。
车上。
“我跟娄沁什么都没有。”虽然觉得自己没有解释的必要,可是冷唯离还是多说了这么一句,见路清欢脸上淡淡的,也就没再提,可心里有些别扭,这个女人难道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她曾经受苦,他都心疼的不得了,为什么她听到娄沁找自己竟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当然不会以为路清欢相信自己。
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对感情方面比一般人迟钝,甚至怕受伤害的孩子。
“s市也不错,我们可以去海边儿转转。”冷唯离释然了。
“嗯。”上次只在s市呆了短短的时间,也不可能有什么感情,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去陪产的,说什么心里的滋味儿也不好受。
冷唯离见一路上路清欢都是淡淡的,也就不再说话,打开车载随身听,里面正播放着一首老歌。
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
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
只在黎明混着夜色时,
才有浅浅重叠的片刻,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
无法想像对方的世界,
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
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听着男人用低沉略带沙哑的声线诠释着这种歌,不知道为什么,路清欢觉得就好像是他们两个人,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坚守着自己的世界,只有交替,永远没有交换,从来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是啊,一对陌生的男女,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就这么结婚了,她为什么,以什么理由要冷唯离不在乎她的过去。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女人都期望是男人的‘终结者’,到了自己这里花非花雾非雾,一切过往皆云烟,男人却希望是女人的‘开拓者’,从头到尾,自始至终女人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也就是所谓的‘处,女情结’。
她自己都该死的在乎极了那一层膜,何况是这个男人,他是她的丈夫,他有权利在乎的,不是么?
“冷唯离。”路清欢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她该说些什么,两个人之间总有一方要主动一些。
“嗯?”
“冷唯离”缓缓的音乐还在继续着,路清欢慢慢的转头,看着专心开车的冷唯离,男人的侧脸依旧英挺,好看的眉毛如同两把剑,好看极了。
“嗯?”淡淡的应了声,冷唯离稍微转了下头,很快就又转过去了。
“没什么,只是想叫你一声。”淡淡的,路清欢笑了。
冷唯离听着路清欢这么说,忽地一愣,随即莞尔,她也不是一点儿都不在乎的。
前面等灯的时候,他转过头来,看着小女孩儿唇边浅浅的笑意,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宽厚的大手捉住她软软的柔胰,握在手心儿,放在档位上。
“冷唯离”路清欢又叫了一声,甜甜软软的声音在离字的时候格外的温柔,浅浅的笑意在那个字上慢慢的晕开。
“嗯。”冷唯离浅浅的回应。
一路上,两个人就这么玩着你叫我应的游戏,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