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冷唯离坐在床边儿,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轻轻的呢喃了句,看着路清欢乖巧的闭上眼,等了许久,感觉她的小手一松。
“乖,我一会儿就回来,不怕,不怕。”
确定她睡着了,才又哄孩子一样的拍了拍,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拿起一旁的文件包,轻手轻脚的离开。
男人的温暖是无孔不入的。
‘咔嗒!’一声门落锁。
已然睡着的某人睁开眼。
其实,白天的紧张还未完全消退,她确实需要一场睡眠安抚,可是,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脑海里男人冷冷的看着红色马六的一幕如同定格了一边,不断的以蒙太奇手法一遍又一遍
在脑海里不规则刷新。
牵手,拥抱,亲吻。
他哄孩子一样的拍拍。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亲密,她内心的空洞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根本就睡不着,转了个身,所幸起床。
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到一串陌生的号码上。
我现在也在s市,有空么?
握着手机的手一直有些颤抖,她期待却又害怕。
许久,那边才有了回复。
s市万达广场一层咖啡厅,我等你。
清欢转到衣帽间拿出冷唯离离开时刻意装进行李袋里的帽子,带上试试,显然的治标不治本。
打车到了对方所说的那个咖啡厅,看到几乎一般装束的路曼曼。
大沿儿遮阳帽,超大黑色墨镜,只留两片红艳艳的唇瓣,看到她来,扬了扬手。
“这边儿。”
路曼曼没想到路清欢真的会主动联系她,凭她的关系,找一个一年级的新生联系方式很容易。
看着两个人几乎一般的装扮,路曼曼唇边的笑有些言不由衷。
她之前真的只是试试看的发了那条短信。
“那年”喉口有些发紧,路曼曼有些紧张的拿起咖啡杯,小口抿了一下,许久未见的老友,竟然不知道话该从何说起。
“曼姐。”
路清欢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并不避讳的摘下眼镜,露出有些发肿的眼睛。
“你的脸?”
路曼曼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小人之心了,她自己确实是有意为之,清欢是事实所逼,左脸肿得一大片,眼镜一摘,即便有帽子,也掩盖不住。
“没什么,不小心跟人起了冲突”
路清欢随口掩饰过去,没必要,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曼姐也许还是曼姐,可她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会向她倾诉的路清欢了。
“你”路曼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的手放在眼镜腿儿上,始终没有那个勇气,“当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去看你的时候,监狱说你死了”她问。
她一直不明白,明明,还有几个月清欢就可以释放出狱,怎么会就在那个时候得了疾病,不治身亡。
漫不经心的用小匙搅动咖啡,看着深褐色的液体转出一个小小的漩涡,“嗯。”
当年她确实寻寻死过,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即使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那段时间我的抑郁症太严重,我现在的养父母怕我出来也不能适应周围的环境,就伪装了我的死亡证书,让我去了香港。”
其中的曲折她没想过跟人分享,也没必要跟人分享,更不希望有人把这事儿联系到冷家,联系到叶梓明身上。
“那冷家又是怎么回事?他们知道你”路曼曼之所以那天抑制住了刨根问底儿的冲动,也是因为看清了她身边的男人。
冷唯离,k省一把手省c委书c记的儿子,这个身份太敏感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