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欢拿着便利贴,心里甜滋滋的。
郁仲骁买的是皮蛋瘦肉粥,她去刷了牙,窝在床上喝粥,每一口都喝得津津有味,虽然咽下去时喉咙发紧生疼,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中途,有医生带着护士来巡房,给她做了一番简单的检查。
叶和欢的身体素质不错,除去那些皮外伤,没有脑震荡啊什么的状况,可能因为她送进来时的样子太过恐怖,那几个小护士总是好奇地拿眼瞄她,叶和欢大大方方地躺着,任由她们打量,还好心情地回了她们一个灿烂的微笑。
护士跟她四目相对,小脸一窘,收回视线专心替医生打下手。
等他们走了,叶和欢拿过一次性饭盒继续喝粥,病房的门被推开,她没抬头,以为是护士进来给她挂点滴,边喝粥边口齿不清地说:“我马上喝完了,你稍微等等,要不你先去给别人挂,我最后也没关系钤”
来人站在床尾没有动。
叶和欢抬头,看见的却不是护士,望着那花色的流苏披肩,心情不过瞬间放空,随即她又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韩敏婧望着叶和欢头上的发旋,也没开口说话,母女俩就这么僵持着。
没多久,医院的清洁工进来替换床单,这或许就是住单人兼病房的好处,床单每日换,就连垃圾也会被带走,叶和欢斜眼看向床头柜,烟灰缸一尘不染,垃圾桶里也没烟蒂头,应该是郁仲骁离开前有收拾,要不然不会这么干净。
“小姑娘,你先下床,我换一下床单。”清洁阿姨说。
叶和欢噢了一声,准备下床去,却发现有只拖鞋不知被谁踢了一脚,离得有些远。
正打算单脚蹦达过去穿,韩敏婧突然动了,她走到那只拖鞋边,半蹲下/身,叶和欢看到她捡起拖鞋,然后走过来把拖鞋放到了自己的脚边。
怔愣地盯着那只鞋,在清洁工过来掀被子时,叶和欢回过神把脚放了进去。
清洁工开始利索地收拾房间。
叶和欢贴着墙站,两手背在身后,从侧面望过去,能隐约看到她掩于发间的脖子处淤紫勒痕,韩敏婧堪堪地收回目光,她看到床头柜上快吃完的早餐,拎着保温盒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清洁工问要不要扔掉那个粥盒。
“扔了——”
“不用——”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韩敏婧声音不带多少感情,叶和欢没看她,只是对清洁阿姨说:“我还没喝完,先留着。”
“不过是垃圾食物,收走吧。”韩敏婧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清洁阿姨为难,不知道该听谁的。
韩敏婧已经径直走到床头柜前,她把保温盒往上面一放,眼角余光睨了眼那碗粥:“家里煲的汤,总比这些东西有营养。”
叶和欢不喜欢她说话的方式跟态度,反唇相讥:“我就喜欢喝路边摊买的粥,至于汤,看到就反胃。”
“不喝那就倒掉。”
叶和欢从内咬着下唇,不作声,胸口却憋了一口气。
清洁阿姨收拢床单,拿下床的时候,有东西掉在了地上,啪嗒一声,引得叶和欢循声瞧过去。
是一把打火机。
叶和欢大脑里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郁仲骁昨晚拥着她侧躺时从裤兜里掉出来的。
想要去拣起来,韩敏婧却比她快了一步。
那不是路边小店花一块钱买的塑料打火机,打火机上雕刻着做射击姿势的军人还有飞机,韩敏婧拿着打火机翻看了下,寻到‘zipp一’的标识,叶赞文也用直冲充气体的打火机,所以她看一眼就知道这是男人用的。
一般用这种打火机的男人,没有三四十岁,也得有二十七八。
“把我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