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凤,志梅,你们应该晓得我们杨家浜大弄堂顶端姓白的那户人家吧?”杨志兰歪着娃娃脸问俩人。
蒯凤抢先回答:“当然晓得,这家人可是属于有身份的人家哟。”
杨志梅接着说:“晓得是晓得,就是我对他们家人不怎么了解。”
“哦,志梅,你是不像我经常在外面逛,你总喜欢闷在家里看书。”志兰竖起手指头,“告诉你们,这个白家儿子,他叫白延昆。”
“这个弄堂里大部分人都晓得。”蒯凤不说出白延昆到酒吧来过几次,耐心等着她下文。
“不错,你们是晓得他,可是你们对他这个人并不了解。”志兰摇晃着身子。
志梅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问道:“那么,你是对他有所了解喽?”
“一点不错。”志兰用力点点头,“他到我们玫瑰酒吧来消费过几次,和我比较谈得拢。”
这下子,蒯凤和志梅共同回忆起这个白家公子来。
人样子蛮不错的白延昆戴着一副黑色宽边框眼镜,由于他有着一头漂亮天然卷发,年少时人们就说他像西方外国人。
读书时,他就是个典型活跃分子,不但歌曲唱的好,而且还会很有节奏地打竹板说快板书。当年同年级女同学中知道他家是杨家浜屈指可数的苏南籍贯,且又是高级银行职员家庭背景,加上他本人模样像外国人,故而主动追求他的人那可不算少。他本人呢,认为学校里女生基本出自杨家浜或者其他棚户区,各方面素质都不行,根本不予考虑。
读书成绩同样不错的他参加高考,成为比较过得去的走读生,毕业后进入合资企业跑销售。
轮到他选择对象时,他爸爸妈妈提出,白家祖宗三代皆是金融方面职业,非常时期或多或少受到过冲击,闺女已经远涉重洋,作为白家下一代主心骨的他,理应找一个吃皇粮的政府机关对象。如此家庭背景,可以从政治上对白家起到一定庇护作用。
延昆觉得父母亲说的不无道理,就一口应允。
八面玲珑的妈妈为延昆婚姻大事充分发挥她的才能,时间不长,通过她一个老同学关系,费尽周折为延昆介绍了在区政府机关工作的林丽敏。使得白家高兴的是,林家父母亲都是在区政府有个一官半职人员,这么着,白家人觉得是攀上了高枝。
父母亲高兴,延昆却高兴不起来。咋回事?妻子林丽敏脾气古怪,整天板着个脸,好像人家对她是欠多还少似的。更有甚者,这个林丽敏在夫妻性生活方面不可理喻,每次行房事,非得看她是不是心情舒畅,而且整个过程中延昆不得说肉麻话语,倘若延昆一个不留神说出色迷迷话来,她会义愤填膺地咒骂延昆“卑鄙无耻”;还有呢,延昆的动作不能随心所欲;不可理喻的是,她还从来不愿意在延昆面前脱光自己衣裳。
苦恼的是,每次和妻子行房事,延昆都是心惊胆战,而且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不难想像,两人夫妻生活质量可想而知。结婚一年多时间,她肚子毫无动静,这一系列方方面面抑或是主要因素。
静下心来,延昆苦苦思索,最终得出结论,妻子所作所为纯粹是一种变态。
在合资企业跑销售的延昆,避免不了出去应酬,林丽敏坚决反对,实在管制不了,硬性规定,应酬完回家不得超过夜晚10点钟。
这个严重缺乏热情女人,这么管头管脚,令人难以接受!
实在忍耐不住,延昆对她分辨几句,她趾高气昂对他说:“我是政府机关的公务员,可不像你这么低级趣味!你看不惯我,可以和我离婚嘛,我可不稀罕你这种男人,呵呵。”
她根本看不起自己丈夫。
延昆在爸爸妈妈面前流露过自己百般痛楚,爸爸劝他将就着过日子,妈妈则说,你和她成为夫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