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是想要揽住自己,徐惠珍用手指头在嘴巴上一竖,随即再一指点他,问他道:“此一时怎么样?彼一时又怎么样?”
曹建平松弛四肢,回答道:“此一时是我受当时环境影响,循规蹈矩。彼一时就是,我通过在社会上风吹雨打,思想观念有了本质性变化,我与时俱进了嘛。”
“放屁。”惠珍怪嗔道,“你与时俱进,说到底就是对我居心不良呀。”她抡起两只拳头捶打他,“你这个小模小样男人,心里想的倒是蛮大嘛!”
“人小志气大。”他顺手把她抱住,压倒她,“我对你,就是要以小吃大。”
让他压迫在自己身上,她提出这么个问题:“喂,小男人,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我们这么寻欢作乐,良心上是不是过得去呀?”
“这个,这个怎么说好呢?”他从她身上支起身体,“对于你提出这么个问题,我毫无思想准备。因此,我一下子很难答复。”
“如此看来,你是觉得良心上过得去呀。”
“也不能这么说。”
“那么就是良心上过不去喽?”
“这个,我很难准确答复。”
她轻轻一拍他脸:“你这个小男人,行动上果敢,语言上柔弱。”
他思忖一下,反问:“你本人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我需要听你的见解。”她欠了欠身子,“这个问题牵涉到你曹建平是不是我徐惠珍可以托付的男人。”
“你是想我成为你可托付的男人?”
她转动着眼珠子回答:“至少在一段时间里是这么回事吧。”说着,嘴巴凑上去,在他脸上咂地亲了一下。
他频频点头说:“嗯,你这句话有一定道理。”
说起俩人想方设法这么肆无忌惮相处,是不是良心上过不去?小个子男人曹建平终于发表了他独特观点——
我们做这种事情,当然是属于见不得人事情,说的难听点,就如同一部外国电影的名称,叫作《阳光下的罪恶》,呵呵。不错,才某种角度来说,你我俩人都是属于坏人,可我们应该明确,我们绝不做恶人,因为坏人与恶人完全不一样。人嘛,应该做好人,尽管好人不完全会得到好报。人这一辈子,光做好人,不容易,也太累。我个人意见,人可以适当做做坏人。我们最终走到一起,除了天赐良机,也是各取所需。但我们应该要知道,坏人做这种坏事情,不能做的过分,也就是说不要太坏。无论做什么事情,做什么人,都应该有礼有节。
听了他一番宏论,她若有所思好一阵子。
真是巧极了,就是这天晚间,徐惠珍她从曹建平贸易公司出来,在回家路上,碰上了今非昔比的蒯凤。
“你好呀,惠珍!”人家蒯凤主动热情打招呼。
“呵,你好,小凤。。。。。。”惠珍她显然有点被动。
蒯凤拉住她一只手,笑呵呵对她说:“惠珍,难得看到你,我很高兴!”
惠珍马上说道:“呵,我也是,我也是很高兴!”不知为什么,在她蒯凤面前,她忽然间有一种愧疚心理。
“惠珍,晚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小凤,你呢?”
“我也吃过了。”蒯凤看了一下表,提出建议:“哎,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到前面茶室坐坐,我们走。”亲热地一拽她胳膊。
“好的,我们走,去喝茶!”惠珍十分乐意地随她往前走。
破镜重圆的两个有纠结的老邻居女人,手拉手,进入了不远处一爿格调风雅茶室,在挨着马路座位上,自然而然面对面入坐。
无关紧要话题也就占了二十来分钟时间,两个同一区域而经历不尽相同的女人,不可避免地扯到了彼此都想阐述一下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