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说话投机,再加上喝了点酒,彼此都有一种冲动,看看经过雅座的人员绝无打扰之意,俩人心照不宣,双方四只手交叉在一起。
男人张维刚心一横,站起身来,干脆与对方并肩坐在一起,对方掩饰一下慌乱,身子一动不动。
男人就势将女人揽入怀中,女人顺势依偎在他身上。紧接着,俩人嘴对嘴就持续不断接吻起来。
“惠珍,我们是。”
“维刚,你说的是事实。”
“下次我们相见,一定要融会贯通。”
“嗯,不过要避人耳目。”
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并非天衣无缝,只不过知情者装聋作哑而已。
俊男张维刚和靓女徐惠珍隔三差五在玫瑰酒吧若隐若现,其他宾客置若罔闻,人家自有他们本身乐趣。
牵线人李薇薇心知肚明,自然守口如瓶。
女老板杨志兰是个聪明人,不会没有感觉,只是不想捅破这层纸,默默地为在婚姻大事上欠考虑的马飞燕感到惋惜。
志兰她自从踏入生意场,可谓见多识广,对新鲜事c新概念坦然接受。她的丈夫李风鸣也许是受干部家庭影响,因循守旧,和她在许多方面认识上存在分歧,并且分歧严重。
干部子弟李风鸣看不上任何其他女子,一根筋追求她,当时有人说他是走火入魔,甚至说他像花痴一般。至于她愿意成为李风鸣妻子,根源是爸爸妈妈竭力主张,杨家成分不好,攀上一个革命干部家庭,利大于弊。她也想过,找这样中规中矩的丈夫,有利于拓展事业。
无巧不成书。居住在杨家浜大弄堂顶端的白家儿子白延坤也慕名前来志兰开办的酒吧。
客观来说,杨家气派在杨家浜无与伦比,白家格局在杨家浜凤毛麟角。自视清高的白家主人落户棚户区杨家浜,难能可贵的是,和铺天盖地的苏北籍贯住户能够和睦相处,心底里并看不起这类人氏,唯独对同样是苏北籍贯的杨家啧啧称道。杨家对出类拔萃的白家也是另眼相待。
杨白两家大人相见,以礼相待。两家小辈碰到一起,礼尚往来,尽管次数少之又少。
接触下来,志兰了解到,如花似玉的白延萍托福考试远涉重洋,白延坤参加高考,成为走读生,毕业后进入合资企业做销售。
单位家里都有压力的延坤,闻讯这里有高档酒吧,特意前来放松放松心情。等发觉酒吧老板是老相识,戴副宽边眼镜文绉绉的他不由感到欣喜异常。
巧的是,延坤的妻子林丽敏在区政府机关工作,由于性情古怪,夫妇俩意见分歧不可弥合。这么着,这两个老邻居碰在一起,共同语言越来越多。
那时候,作为人们议论热点的蒯家几乎不与白家人搭腔,单纯的蒯凤对白家人敬而远之。因为亲娘和徐家人走的勤,她得以和徐家人比较熟悉,只是鉴于徐家孩子人样子好,她自叹不如。
意识到张维刚和徐惠珍愈走愈近,蒯凤认为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定下心来想想,自己业已26岁,老大不小咧,却还是孑然一身。都是自己不好,早早失去贞洁;好不容易结婚成家,新婚之夜,丈夫一命呜呼。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还没有成为一个女人,一个真儿八经的女人。
那该怨谁呢?怨不得谁,是自己命里注定,就像大人们口头语说的——该派如此!
川流不息的宾客除了来自杨家浜的几位认识,其余的都来自不同区域,一概素不相识。有一位常客,并非纯粹前来消遣,而是主要前来关注酒吧生意,他是酒吧倡导者,也就是女老板杨志兰的表哥吴勇。
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的吴勇,头发梳的溜光,身子骨硬朗,显得十分干练。他妈妈是赫赫有名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