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箬捂着嘴巴,似是不敢相信这一切,不过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你替我挡了枪!”
安箬盯着祁恒泓血窟的眼睛越睁越大,里面除了感动就是无法置信的震惊。
说完这句话,似是已经浪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不要多说话了,我马上就带你离开!”
祁恒泓扯着没有一点儿血色的唇,尽量有力地说出话来。
祁恒泓说着,还用手拉着安箬的手,似是想要把她拉到他的身边。
被祁恒泓拉住手的安箬,这才算是反应过来,是的,她应该跟祁恒泓离开,祁恒泓现在需要去治疗。
她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安箬这么想着,已经来到了祁恒泓的身边,准备跟他一起离开。
祁恒泓伤得这么严重,还是伤上加伤,又怎么可以不去治疗,一定要快一点,快一点。
安箬想着想着,突然往地上倒了下去。
这次是真的一片混沌,想要想些什么,也都是徒劳地。
浑浑噩噩中,安箬还是可以感觉到,有那么一个人,在最后一刻,把她扶在了怀里。
她还是没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个傻瓜,永远那么害怕她受伤,所以总是让自己受伤
安箬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个梦让她很疼,疼得没有了一点力气。
终于梦醒了,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出,不过只有一滴。
有时候,太过于心疼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眼泪了,因为没有勇气哭多了。
那个人不在身旁,她就连哭也没有勇气。
安箬动了动手和脚,准备起来,她要去找祁恒泓,祁恒泓一定不会像梦中一样,一直昏迷不醒。
一定不会
安箬自我安慰地想着,准确一点来说是祈祷。
祈祷祁恒泓不会有事,一定会好好的。
很可惜,安箬下床去看祁恒泓的想法,并没有实现。
她一只脚被石膏禁锢得完全不能动弹,另一只脚虽然没有被禁锢住,但膝盖处很疼。
至于安箬的手,一只正输着液,还有一只手,连接着心电监护仪,都无法动弹。
房间里除了冰冷到令人压抑的气息,还充斥着熟悉又陌生的药水味了。
这种场景,已经是第二次上演在她的身上了,而且是在一个月内,安箬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很无奈了。
膝盖上面很疼,就算隔着厚重的石膏,还是那么地疼。
安箬准备把手上的输液管拔掉,现在不是无奈或是怕疼的时候。
安箬忍着难受,尽量地扬起头颈。
还没拖着打了石膏的腿,坐起来的时候,房门就在这时被打开了。
安箬定住了起床的动作,心里有着浓浓的期待,眼睛直直地望向房门处。
房门打开了的那一刹那,安箬的期待,变成了失落。
进来这里的人,不是安箬心心念念的祁恒泓,安箬的失望很明显。
因为期待点亮的眸子,瞬间就黯淡无光,没有一点原本的光彩。
进来的人,是在祁恒泓别墅里的女佣,不是祁家的女佣。
莫名的,安箬觉得在这里看到祁恒泓别墅里的女佣,有一种亲切感。
虽然,在祁恒泓别墅里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跟这个女佣说几句话,但她就是觉得亲切。
应该是祁家太冰冷
女佣看到安箬撑着还在输液的手,准备强行起来,瞬间就慌乱了。
女佣跑到了安箬的床边,把安箬扶着睡下,“主母,你还是先躺好,不要乱动,你身上的伤非常严重!”
安箬挣扎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