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去别地儿死,别脏了我的地砖。”杜北转身要走。
若是这么让她走了,这出戏可就没法唱下去。冰妃连滚带爬的堵在她脚边,双臂抱着她的双脚,“皇后娘娘,你可要给我做主。”
她是进退两难,想叫人动手把她扯开,又觉得太过分。“行,你先起来,有什么慢慢说。”
一副头疼的样子坐在正位上,眼皮耷拉着,对冰妃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声情并茂的像朗诵课文似的说完,见皇后哈欠连连,又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
“什么事,怎么在椒房宫大吵大闹!”仲承泽照例想要偷偷摸摸的来看看杜北,还没等爬上房顶,就听见里面的声音,干脆,充当一把正义的使者,过来给她主持公道。
冰妃看见皇上来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皇上,你可要给臣妾做主。”
她顺势调转方向,跪在他脚边。
“既然你来了,把你的人带走,别脏了我的地方。”杜北一如既往的冷漠,尤其是看她找到靠山的样子,心里不痛快。
仲承泽嫌弃的躲开冰妃,站在她身边,“什么是我的人啊,明明是你的人。别忘了,你才是这后宫的主人,就连我都听你的。”
皇后就是冰妃心里的那颗刺。看一眼这个场面,加上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差一点儿就吐在这里。
这场戏做的,也太不顾及形象了。荷花虽然这么想,可当着众多人的面,也不敢提醒。冰妃完全是打听了泽王府杜念雪的行为来自编自演这出戏的。杜府上上下下都说泽王妃真性情,甚至连街头巷尾的百姓也知道。
女人,哭就要哭得真。
只是她忽略了一件事,即便是哭,也得是杜念雪哭,那才能让仲承泽心疼,不管真假,只要她掉眼泪,甚至是红了眼眶,他恨不得天翻地覆的想办法。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就算是哭瞎了,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行了行了,真吵。皇后没时间管你,回你的镜月宫去!”带着几分不耐烦,递个眼色给孟宝,让他把人带走。
“皇上,那件东西,是泽王妃念雪姐姐的,是杜伯母亲手送给臣妾的,可不能丢啊!”无奈之下,在侍卫的拉扯中,冰妃喊出这一句。
现场如同被停住一样,杜北不解,仲承泽疑惑,侍卫也愣住了。
“杜念雪?”他怀疑的又问一句。
“是,是杜伯母亲手交给臣妾的,一套念雪姐姐的珍珠饰品,结果刚刚就没了。臣妾怎么对得起念雪姐姐。”她眼泪都快哭干了,现在,只能带着委屈的哭腔,慢慢说。
仲承泽果然重视起来,他看着杜北,眨巴两次眼睛。杜北假装没看见,高傲的仰着头,看冰妃怎么继续唱戏。
“若是臣妾的东西再贵重,臣妾也不至于这么担心。宫里的太监宫女都问变了,没人拿。”既然没人问,她就只能主动说。
荷花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娘娘,你可要保重身体,若是因为这件事病倒了,那真的让有心人利用了。”
小丫鬟意有所指,让仲承泽听着不爽。“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做的?”他的声音瞬间降了几度。
“奴婢不敢,皇后娘娘今天没去过镜月宫,怎么可能是娘娘做的!”荷花跪在地上忍不住发抖,“皇上明鉴。”
“既然你都知道,在皇后这里闹什么!”他一拍桌子,桌面上已经露出裂纹。
“别来我这里毁坏物品,把你的手拿开。”杜北两根手指捏住他龙袍的袖口,把他的手提起来,“我的檀木的桌子,坏了你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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