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悚然一惊,眼神不停的转,却一直不去看蒲越。
“这这,这我不大清楚。”
蒲越微微闭了一下眼睛,轻声说,“你不清楚没关系,有人会清楚的。”
他步伐很大,并不匆忙,却很快就离开了那里,何瑞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何瑞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发小好像突然变得古怪了很多,挠挠头,看了他一眼,“你把我带来就是为着这件事?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嗯,和你没什么关系。”蒲越说,“就是带你出来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呀。”
何瑞无语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蓝色破大垃圾筒,屋檐上的野猫,坐在躺椅上的老人,还有坑坑洼洼的地面,积着不少的水,连走路都要千百分的小心翼翼。
“免得以后吓坏你。”蒲越说着打开了车门,“你都不好奇老尹是谁吗?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找他?”
他好整以暇的等着。
果然,何瑞不出意外的只纠结了一下,待上了车,闷声问了一句,“那你想告诉我吗?”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认识老尹也有四五年了,最初的时候是你堂哥介绍的,没让你知道,怕你接受不了。现在看来么,感觉你还勉勉强强可以的嘛。早知道就直接把这个包袱甩到你手里的。”
“哎,你别,我这人见不得那些,我怕。”何瑞急忙摆手。
“怕什么?”
“反正我就是见不得这些。”何瑞才不会承认自己胆子小呢,看见蒲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也忍着什么都没解释。
“好吧,老尹是这片儿的地头蛇,以前替人蹲过牢子,出来了就从良了,还开了一家餐馆,改天带你去看看,就是他不常去那里,反而最喜欢呆在向阳街。他也是想洗白的,可那么多年了,身后又有那么多兄弟,怎么可能完全脱的干净?现在也就勉强涉及一些。”蒲越笑了下,“你要想打听什么,尽管可以找他,嘴巴严实。有些不方便做的事情也可以过来。”
何瑞心慌,推了他一把,“我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啊?”
蒲越应了声,“那倒是。”
“那你刚才说的那尸体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连这个都不告诉我,你还当我是你兄弟吗?!”在蒲越的注视下,何瑞呐呐回了一句,“虽然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但至少我可以回去找我大堂哥啊。他人脉关系广,肯定能帮上你的。”
蒲越看着车窗外,“他处理不了。”
“究竟是什么人啊?”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何瑞瞪大眼睛,“你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干嘛沾手啊?”
蒲越没说话。
他心里确实有些计划,太危险了,也太残忍,自己想想都觉得胆寒,更不用说拿出来告诉何瑞,叫何瑞担心了。
“反正人不是我弄死的,你就不用再想了。”蒲越说,“你就只要知道,我现在还没从蒲家加在我身上的黑色下脱离出来,就足够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强大,也没那么干净。”
“是蒲家?”
“别问了。我不想说。”
他现在说这话的语调让人听了就觉得累。
何瑞叹息着摇了摇头,装模作样,“太惨了你小子,我都忍不住想给你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那你尽情的掬吧,因为接下来的戏你才是主角。”
蒲越冷冷说完,方向盘一转,把车开往蓝吧。
这个时候蓝吧还没有开张,蒲越找来经理点了两分午餐,经理脸色有点怪,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他们这样来酒吧还点饭菜的,不过看在蒲越不好惹的份上,还是赶紧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