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瞪瞪的睡了一下午,晚上醒来的东青拍拍自己的脑袋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想到桑一在庄园里,东青再也毫无睡意,爬起来,梳洗好后,准备去看看桑一,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早晨将桑一送出庄园。
刚走出卧室,陌森冷着脸走过来。
东青有些心虚,低着头:“我明天就把他送出去。”
趁着东青低头的光景,陌森的眼角眉梢挑起,这个女人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了。
“等他醒过来再说吧。”陌森的脸上又挂着一层冰渣,在桑一这件事上,他不能大意,更不能退让。
“不用了。”东青没看到陌森脸上的变化,始终低着头。
“你去哪儿?”陌森嘴角勾起。
“我去看看他醒来没有?”东青很是后悔,烫手山芋捧在手上就已经很麻烦了,如今她把这块烫手山芋揣进了怀里。
“吃过晚饭再去。”
“奥。”东青老老实实的跟在陌森的背后,盯着陌森冷然的后背,实在无法把现在这个男人和昨夜那个男人联想到一块,这是同一个人吗?
客房里,桑一闭着双眼躺在床上,手臂上吊着水。
桑一的脸色很白,嘴唇仍旧毫无血色。
东青坐在床边,细细的打量着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是她的女儿这个事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行,等他好了我还要在做一次dna,医学检验报告有时也会出错的。
坐在桑一的面前,东青胡乱的想了一会儿,蓝魅走进来:“东青,出去歇会儿吧,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最迟也要到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什么时候能醒来?”东青问道,她明天早上打算把桑一送出去的。
“不知道。桑一这几天都是最虚弱的。”蓝魅可不清楚东青的打算。
“蓝魅姐,你说我。。。。。。”她不知道该和蓝魅怎么说桑一。
“别想了,不要为这些事伤神伤身子,等桑一好了我们就把他送走。或者给他一笔钱,让他不要回z国了,这样事情不久解决了吗?”蓝魅朝着最简单最乐观的方向为东青分析,设想。
“好。”东青笑着应道,真希望桑一能如蓝魅所说的一样。
就在东青和蓝魅离开屋子后,病床上紧闭着双眼的桑一忽然翻动着眼皮,一抹怪异阴戾的目光从他的小眼里射出。
然后桑一抬起头,右手在脚踝处摸啊摸,摸出一块膏药贴来,用长长的指甲刮着膏药上面。挂出满满的一指甲颗粒晶状的东西,顺着肩头绷带的空隙处抖进伤口处,然后又把膏药贴回脚踝处,缓缓闭上眼睛。
夜里,东青睡得沉沉的。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老板。”门外传来蓝魅急促的声音。
陌森抽回搂着东青的手臂:“什么事?”
“桑一的伤口突然恶化,流脓流血不止。”
东青蹭的一下坐起来,披着睡衣打开房门:“蓝魅姐,怎么回事?”晚上不是好好地吗?她还计划着早上把桑一给送走的呢?这怎么回事?
陌森穿上睡衣,跟在东青的身后。
桑一全身抖个不停,脸色发青,紧咬着嘴唇。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左肩的绷带又黑又硬。
东青的心里很着急,内心里,她是不愿意桑一就这么死去,毕竟是她的父亲。
东青满脸期盼的看着陌森。
陌森走到桑一的面前,凝眉不语。
过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伤口感染。”
“有什么办法?‘东青忙问道。
看桑一的样子似乎很痛苦,怎么说,桑一是因为她受的伤,抛开父女这层关系,就这点让东青看着桑一现在的样子她的心里也不舒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