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璃如此讽刺,易瑾止只是脸色淡漠了下去:“彼此彼此,我若是忙着沉迷于温柔乡,你也不遑多让,忙着红杏倒挂出墙。”
“谢谢抬举,不过我是不是红杏,又是否会爬出墙头,这种问题显然也不适合和易先生你讨论吧?咱俩非亲非故的,尤其这段时间记者们闻风而动太勤快了点,你的威名早就不顶事了,咱俩身为话题人物,还是不要涉及敏感话题的好。”
瞧见她甚至连和他牵扯到一处都不愿,易瑾止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山雨欲来之势立显,似乎下一瞬,便会发飙礼。
然而,他却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九思会出狱我也很意外,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我绝对没有从中相帮。”
婚礼上,若不是卓蔺垣的出手,杜九思害到的人,便是叶璃。
不管是瞎眼还是毁容,若这一切由叶璃来承受,后果都是严重至极。
易瑾止不得不承认,杜九思在婚礼上所做出的疯狂举动,确实是太过了。
一次冲动大闹婚礼,他可以理解成她嫉妒心作祟,因为她自始至终都爱着他,才会选择在他的婚礼上让他做出选择。
可她的嫉妒方式,却让他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气淌。
若是非得以见血的方式来得出结论,那九思此举,无异于完全便不似从前温婉纤柔的她。
如此妄为,他即使对她有情,可最终却还是在卓家管家的提醒下犹如醍醐灌顶,将这一且重新思量再三,撤回了之前为杜九思选的辩护律师,甚至在法庭上,在卓家有意的封杀下,杜九思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律师愿意为她辩证。
十年监禁,易瑾止在法庭宣判的那一瞬,确实是难以置信的。
即使卓家对她起诉的罪名从故意伤害罪到杀人未遂罪,也断然不会出现这种严重的结局。
对于一个风华正茂且还未婚的女人,十年的光阴何其珍贵,一旦进去牢里头坐个十年,等到再出来,青丝变白发,这个教训,委实是过了些。
如今被放出来,易瑾止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变故究竟是因为什么,又是谁在其中做了手脚。不过,他却还是对她的出狱而欣慰。
现在她坐过牢这件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且她还在法庭上被判处了严重的审判,一时半会儿,定然是不被公众所认可。
可她,却和张导合作,竟然那般迅速便想要重回荧幕,那般毅力,不由地令卓蔺垣折服。
“我不希望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所以九思的事情,我还是得替自己解释一句。”
语毕,易瑾止竟是直接走向之前先一步过来接洽的江宿之。
“易先生你总算是过来了,省长大人脸色有些差。”压低了嗓门,江宿之补充道,“听说是外头有人了,却被家里头那位给发现了。这几天小两口正闹着,家里那位想要让他断绝跟那小三的关系,如若不然便向上级汇报这件事。可这位省长大人委实是个情圣,偏生不愿意。如今这事情悬了,看来这省长是自身也难保了。”
易瑾止皱眉,脸上划过一抹探究,不过几秒,便已经敲开了那扇门扉。
听得里头一声应答,易瑾止当先走了进去。
叶璃却只是愣愣地停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一个省长的秘密,若能如此轻而易举便能打听出来,那他估计早就从这个位置退下去了,又怎么可能让人有了掌握住他生命的面膜?
这番应酬,免不了便是一番旁敲侧击,亦或者彼此笑意绵绵,表面功夫做足,而私底下各自的态度,也便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知晓了。
里头的易瑾止没有发话,叶璃也便不会去故意拆他的台而闯进去。
更何况,她原本便没打算真的过来,是他以可可做威胁才将她给弄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