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烽知道琉璃心里非常同情温霆,加之温霆在她面前塑造的形象实在太好,最重要的是,这么久以来,温霆并没做过任何伤害琉璃的行为,他无凭无据的,也不好无缘无故强制他俩断绝来往。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温霆看琉璃时的眼神,他心里总是非常不舒服。
那种不舒服不是男人看情敌时那种敌视和厌恶,而是总感觉温霆克制的背后好似还有什么阴谋。
但是他让人去查了许琰两兄弟的背景,却又没发现任何奇怪的蛛丝马迹。
许琰的父母已经去世许多年,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当年因为公司破产,被人追债而自杀,许琰生意摊子虽然铺的大,却也是个守纪的生意人,而且不管是跟他还是跟琉璃都没有任何利益牵扯。
唯一有点疑惑的就是当年撞断温霆腿的那个肇事者的身份有点奇怪,公|安局里明明有他的身份备案,现实中却没这个人,但有没有这个人,其实也不关他和琉璃的事——又不是他俩撞的。
所以报仇这一说不成立。
这样一来,也让陆烽颇为纳闷,许琰这样处心积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让他弟弟找灵魂寄托,让温霆有活下去的勇气?
但他可不认为,一个心怀强烈占有欲的男人如果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他的爱情格言会是:真正爱她,就尊重她的选择,默默守护在她身边就好。
陆烽这儿正冥思呢,席锐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身旁,友情提醒道:“哥哥你真不打算下去宣誓一下琉璃的归属权么?温霆这简直就是在挖墙脚的节奏嘛,这么殷勤体贴。”
陆烽卯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么?天生意志力薄弱,后天还被下半身控制了大脑。”
“好心赚个驴肝肺,得,我这花心大萝卜现在就要去找琉璃给我调节一下心情,拜拜。”
陆烽根本不理他,眼睛依旧盯着远处相谈甚欢的两人。
席锐转身走了两步,忽又步子一调,倒了回来,欠揍道:“真不好奇我又查到了什么吗?”
陆烽假意威胁:“有本事你就给我一直憋着,别告诉我。”
席锐不干了:“我好歹是你弟,从小到大为你鞍前马后,你就不能对我稍微好那么一丢丢么?”
陆烽挑眉,斜眼看他:“从小到大我走哪儿都把你带着,对你还不够好?”
放屁!明明就是把我当成了你的私人助理兼保姆,你还好意思说走哪儿都把我带着!
席锐心里还没腹诽完,陆烽就失去耐性了:“再不说,等下你就麻溜地给我回公司加班吧。”
“”席锐咬牙切齿半晌,忽又画风一转,故弄玄虚道,“刚有人打电话跟我说,许琰把东盛的股份卖了,你猜他卖给了谁?”
陆烽闻言不由眉头微蹙:“你既然能这么问,那肯定不是陆秀箐,他卖给陆振华了?”
“没错!”席锐说着不由有些兴奋起来,“我还查到他正在把资产往国外转移,你不觉得奇怪吗?金泰现在正是处于发展的高峰阶段,而且势态良好,这个时候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应该都是扩大投资,趁机好好捞一把大的,他却这么着急着把资产往国外转,为什么呀?”
陆烽两条浓密的眉毛拧成了川字型,问道:“除了东盛,他手中的其他散股他也全卖了?”
“这倒没有。”席锐疑道,“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心思深得跟千年古井似的,做事儿也不按套路来。”
“温霆要动手术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去国外动。”
温霆的身体情况非常特殊,一旦出了意外,那身体就跟个无底洞似的,多少钱都能吸进去。
所以也有可能许琰是在为此而提前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