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能开得起这车的人,肯定非富即贵。
她至今已是走投无路——爷爷一个月前已永远的离她而去,阿虎又下落不明,陆家的走狗满世界找她,她不敢去医院,不敢报警,除了唐律师,现在在这个世上她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帮自己的人了,可是她不知道唐律师的住处,甚至都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席锐听她提到唐邵琨,眉毛一抖,脑中忽然好似有个声音欲破壳而出,令他隐隐有些兴奋。
他温声道:“这么巧,邵琨还真是我朋友,我这就帮你打个电话问问。”
拨了号码,他直接按了免提,于是,2秒钟后,冷冰冰的服务语音掐灭了琉璃最后一丝希望。
她浑身是伤,又发着高烧,此时希望破灭,突然像被人抽了筋骨般,直往地上滑。
席锐一把将人薅住,语气越发和善:“这样吧,你先跟我走,这身伤不能再拖了,唐律师那边我帮你安排人去找,成吗?”
这般商量的口吻,这般温和的语气,琉璃纵是心有疑虑和防备,也绝不会开口说“不”的。
她现在已经没有选择,能找个地方处理伤口已是万幸,事情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席锐连搂带抱把人弄上车,昂贵的手工西服染了斑驳血迹,他也不在乎,吩咐道:“走吧。”
琉璃上了车才发现车上除了司机,后座还坐了一个人。
男人西装笔挺,皮鞋锃亮,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视线相撞,陆烽深邃俊朗的五官自黑暗中浮现,整个脸部轮廓既透着西方人惯有的英挺刚硬,又隐隐散发着东方人特有的清俊内敛。
真是好看得跟整过似的。
他凝视着琉璃,目光沉静而锐利,也不知道是受不了琉璃身上浓烈的血腥味,还是心疼那昂贵的真皮座椅,微微皱了眉,将视线缓缓转向了席锐,眼神在说,“解释一下。”
“这姑娘是邵琨的朋友,之前遇到了麻烦,受了重伤,刚打电话给邵琨,没打通,我们先带她回去把伤口处理了。”席锐说着,看向琉璃,明知故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要不是听琉璃提到唐律师,他还真不敢自作主张的把琉璃带上车,更别说带她回去处理伤口了。
一个女孩,20来岁,身高165左右,被人追杀,受了伤,不敢去医院,不敢报警,连家都不敢回,只敢向陆家掌门曾经的御用律师求助。这姑娘目前这境况实在太像他们要找的那个人了。
果然,陆烽听完,眸底立即变换了神色。
他也不嫌脏,直接伸手钳住了琉璃的下巴,左右看了好几遍,半晌冷声道:“你是琉璃?”
琉璃从他询问的语气里听出了笃定的味道,心一下子又跑到了嗓子眼儿,也顾不得再费心思否认,圆圆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惶遽:“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席锐见她几近崩溃的表情,忙安抚道,“你想,我们要是坏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质问我们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席锐,你旁边这位是我表哥陆烽。估计你应该听陆家的人提起过他,说起来你还该管他叫一声大哥呢。”
陆烽似是不满他多嘴,不着痕迹睨了他一眼,也没任何表示。
哪知琉璃听完却跟白日见鬼似的,头皮都麻了,一脸惊骇地看着男人:“你你是陆烽?!”
陆烽!陆烽!那个陆家众人谈之色变的魔鬼!天,这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的节奏么?
这一刻,琉璃仿佛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整个人都不好不好的了。
而不好的直接表现就是,话未说完她便两眼一翻,彻底晕过去了。
席锐见状,不由大奇:“我去,陆先生,我今晚一定要把你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