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瘦子明白了自己老板的意思,连忙退了出去。
清晨起来,楚天杰正赶上李艳将要出门,她羞涩的说了一声,“饭在锅里。”便急匆匆的往外走。
“你去干嘛?”
“去上课。”
看着李艳纤纤的背影,想起她那句“饭在锅里”,楚天杰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经是这个山村里的已婚男人。
他忽然心血来潮,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中午早点回来做饭!”
李艳被他喊得一怔,刚想回头答应一声,正巧碰上准备上山的柱子叔迎面走了过来。
柱子叔诧异的看着李艳,又向院里望了一眼。
“艳儿,你男人来了?”
李艳顿时脸颊绯红,赶紧结结巴巴的解释。
“不c不是,柱子叔,是楚天杰回来了!”
柱子叔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这小子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夜里。”
李艳说完,便赶紧慌张的转身离开,唯恐柱子叔再问她些什么。
柱子叔走进小院,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随手掏出了自己的旱烟盒。
“天杰,你咋儿回来了?这送寒衣纸的时候还没到呢。”
每年的清明和冬至,姑姑都要带着他回来给父母烧纸。楚天杰端着牙缸走出来,在柱子叔的身边坐下。
“柱子叔,我这次回来,以后就不走了。”
“咋儿?你不走了,还要回来种地c经管栗子咋地?”
楚天杰一笑,搂住了柱子叔的肩膀。
“叔,我要在这里挖井眼,开铁矿!”
正在卷旱烟的柱子叔手一抖,旱烟叶撒了一地。
“真的?”
“真的,叔!我打算一会儿吃过饭,就去山上看看以前的老井眼。”
“你看有啥用,又没有你的。”
楚天杰一愣,怎么叫没有自己的呢。但他并没有匆忙的马上就发问,毕竟他很小就已经离开家,对村里的现状并不了解。既然柱子叔这么说,其中必有缘由。
“柱子叔,那这些个老井眼都是谁的?”
“谁的都有,在谁家的承包地里,就是谁家的,你想开矿你说你咋开,除非你去抢了别人家的承包地。”
楚天杰的脑袋翁的一下,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村里的地都已经承包了,现在农村一承包就是二三十年,自己总不能等上二三十年吧,难道自己是被那条黄蟒给忽悠了?
楚天杰有点不甘心,又试探的问着柱子叔。
“那就没有还没承包的山地吗?”
“有倒是有,都在山的阴面,背阴的地方,树不好好长,咱们这儿就指着栗树呢,没树的地谁要啊。”
楚天杰松了一口气,这山阴面虽说栗树不好好长,但这铁矿可不受这个限制,山阳面有,自然山阴面也会有。()。
“那我就在山阴面开好了。”
柱子叔又摇了摇头,“山阴面也有人开过不少的井眼,你爹当年就是在山阴面开的。可是那边连路都没有,开了咋运出去?”
他本想接着说“像你爹一样往外背,最后掉下山,送了命!”,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楚天杰知道他后面的意思,便开口说道:“叔,你放心,我不会去冒险的。”
柱子叔闷着头,点燃了旱烟,放在嘴里嘬了两口。
“开矿,你有钱?”
“有点,但是不多。”
上大学那几年他根本没有闲着,摆摊c打工c搞设计,确实攒了不少,临来的时候,姑姑还给了他点,再加上他工作后的积蓄。这些钱紧着点应该还算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