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各由命,不怨你,不怨我,只求你们好好活着”当周长宜看着乔馨忆跟安冰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时,,方才抬起一双涣散的眼睛,默默嘀咕一句,终于,他扯下自己衣袖上的一块白布,从嘴角沾点血渍,在白布上“沙沙”写了老半天,慢慢把血书压在一块石头底下,他才也转头,幸福的摸着荷花的墓碑,开心的笑了起来。
“荷花此生能够遇见你,真的很好,下辈子吧下辈子就让我来陪你一生一世,我也快不行了,就让我安静的陪你坐会。”周长宜头靠着墓碑,安静且幸福的说着,终于,他慢慢闭上了眼睛,但是嘴角还微微颤动着。
山坡上的风很大,大到就连枯树枝也被“嘎嘎”吹断,散落了一整夜的雪迹,这会也都被风决然吹起,雪花重新散落,飘散的更远
远处传来一声声鸦雀的叫声,好不凄惨,霎时一看,在远方交接的不远处,阳光下隐约走动着三人,一边说笑,一边朝着有光的地点出发。
“沙沙”安冰一路低头,完全像一具活尸一样向前走动着,一旁的乔馨忆一边摸泪,一边不解道:“我们干嘛要回去?他都要死了,我们真的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安冰听完,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这才抬起暗殇的眼神,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人都死了,回去还有什么用?”
“那我们做什么?人家父母都还不知道,我们总不能真的做口棺材把人家随便给埋了吧?”乔馨忆一边啜泣,一边继续问。
“没了都没了三年前,他家中唯一的母亲因为听到他被水冲走,精神失常,每天口口声声要去河边找儿子,早就淹死了”安冰一边说,一边安静的掉着眼泪。
她听完。再度不禁叹然一句,她真的不敢相信,在三年前竟然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而她却一无所知。还自我良好的总是劝慰着别人。
“也死了?”她听完,抽动着嘴角,全身颤抖的厉害,反问一句。
安冰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继续低头,弯着身子,朝着前面走去。身后的乔馨忆,当她看着眼前那个伤心欲绝的男人,她的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会如此之痛,以至于她不得不捂住嘴唇。失声痛哭。
“哎呀,真是急死人了,官兵怎么还不回来报信啊?”这会的安福来坐在自家大厅的板凳上,他眼神异常焦躁,一直抬眼张望着门口。一旁的安若晴,安静的安慰道:“父亲就先别着急了,急坏了身子可不好,我要不先去门口看看?”
“恩,你去看看人到底回来了没有?都快急死人了,连个音信都没有!”安福来压抑着焦躁的声音,对女儿嘱托一句。
“好的。父亲,女儿这就去看看。”安若晴说完,领着月娥走出房门,当她们两人来到大门口,月娥着急的抬眼问道:“大小姐,您说少爷不会有事吧?”
她听完月娥的话。很生气的转头瞪了一眼,抱怨道:“就你多嘴,说些吉利的不好,偏要在这里说难听的,掌嘴!”
“是。大小姐!”月娥听完,很是无辜的低头,开始举起自己的手,往脸上打了起来,而安若晴完全不带理会月娥一眼,已然焦躁的抬眼望着行人稀疏的街道。
突然,从远处走来两个人影,安若晴突然问了声:“好了好了,别打了,脸都打肿了,你帮我看看,远处的那人是不是冰儿?”
月娥急忙放下拍打自己脸的手,踮起脚尖望去,这才惊呼道:“大小姐,是少爷,是少爷!”
“走,过去迎接去!”安若晴听完也兴奋的说一句,自行下台阶朝着弟弟的方向跑了过去。
“弟弟,弟弟?”安若晴一边跑,一边不忘呼叫着。
一直低头的安冰,闻声看见姐姐跑了过来,这才慢慢停下脚步,呆呆望着。
安若晴急匆匆跑了过去,一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