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听见自己儿子要挟他要咬舌自尽,执意也要把神草送去给乔馨忆治病的话,他一时惊讶且发狠的瞪着李思睿望了很久,这才慢慢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紧紧攥着拳头半天不说一句话。
一旁的倍彩凤听见李思睿竟然拿他的性命开玩笑,她突然也生气的站起身来,冲着他大声劝阻:“李思睿你给我听好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乔馨忆到底是你什么人,可是命是你自己的,自己掂量着,你还有这么一个疼爱你的父亲,你必须得给我把伤养好了,否则你对不起我们大家!”
睡在床上,这会疲惫不堪,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李思睿,当他听见自己父亲甚至对于他来说陌生人一样的倍彩凤,都对他的做法表示很不理解的时候,他继续喘着粗气,虚弱的对着倍彩凤说了句:“我连你一个陌生人都愿意去救,更何况她呢,她跟我一起经历过欢笑,是她的笑容让我真切的感觉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快乐,就冲着这一点已经足够让我救她千百次。”
倍彩凤听完,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好了,旁边的安冰,表情更是复杂交集。
“你傻啊!儿子,你帮她我能理解,可是你为何一定要拿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你你对得起你那死去的娘吗?”李代听着听着,突然站在门口旁边,转过头,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李思睿反问了一句,但他也同时明白了自己的儿子对乔馨忆的心思。
李思睿闭起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对着父亲说了最后一句话:“父亲咳咳让儿子不要死不瞑目。”
他说完,一手抱着神草的手臂慢慢垂打在了床上,头往右一倾,整个人顿时没有了声息。
李代看见此时的情景,慌张的转过头问这会低下头的医来德:“大夫我儿他睡着了吗?”
医来德摇摇头,这才小声对着李代解释:“想必公子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吧,想让他醒来,除非出现奇迹。”
安冰更是难过的转过头,眼睛有些湿润,他哽塞着语言,走到这会已经伤心成麻木的李代跟前,安慰了一句:“李大人,不要伤心了,李大哥他就是太善良了,好人自有老天保佑的。”
李代没有说话,抬起幽怨和不解的眼睛,看了看李思睿怀里安静放着的那颗碧绿欲滴的神草,这才又看了看因为难过而全身微微颤抖的倍彩凤,他攥紧了拳头,突然抬起头,对着医来德下令:“大夫,去,把神草陪陪安公子带去安府,帮乔姑娘治病吧!既然命是他自己选择的,我成全他!”
李代说完,依旧恋恋不舍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床上这会嘴角明显出现一丝微笑的儿子,他则拖拉着疲惫不堪的脚步,绝望的开开房门走了出去。
安冰望着李代远去而失落的背影,这才不确定的再次问医来德:“大夫,李大人的意思是真的要把这神草给乔馨忆送过去?”
医来德安静的点了下头,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李思睿,唉声叹气的说了句:“哎,世上最痴情的莫属于他啊!”
就在医来德想走过去拿神草的时候,倍彩凤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嘴里狠劲的冲着他大喊道:“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他受重伤了,快要死了,你们不能这么自私的把救命的药给别人送去,快快救救他吧大夫,他快不行了?”
倍彩凤难过的向着医来德求情,可是医来德却依然绕过倍彩凤身边,随即把神草拿在了手上,对着满脸泪痕的倍彩凤温和的劝解道:“姑娘啊,我们都知道,李公子是有了生命危险,可是他的意思想必你也听得明白了,你得让他走的放心啊?他的意愿我们这些做外人的不能违背啊?”
她听完医来德的一番话,一边哭,一边回过头再次望了望李思睿惨白如纸的脸,无奈而又伤心的摇摇头,冲着李思睿不解的大喊一声:“傻瓜!你就是全世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