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
她是真心的。她怎么可能是真心的?
“看在瑾儿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犯,即使是违背誓言,我也会把你给剁了喂狗。”
“谢公子。”姜华感激地磕头。苏璃却在听了宁洛歌那句话之后,深深地打了个寒颤。
姜华的到来对于西凉军队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对方的徐虎城是个军事天才,可是姜华是比他还要厉害的人物。况且在云队中,他颇有威望,如今转移到西凉军队中,不论对声威还是对实战,都大有裨益。
而且姜华带领云军多年,对于对方的问题和作战习惯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如今细细说来,竟然比赫连子谦摸得还要透彻。
赫连子谦鲜少夸人,可是却和宁洛歌夸过他两次。
对他也越来越器重。
只是姜华越是优秀,她就越是心凉。
这夜,姜华从主帐中回来,就见宁洛歌站在门口。
“公子来了,为何不进去坐,外面太凉。”姜华道。
“不用进去了,我说几句话就走。”宁洛歌摆摆手,走到了院子里。
夜凉如水,月光皎白。
照在空旷的院子里,有些幽诡。
“那日有苏璃在,我不方便问。有几个问题,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我。”宁洛歌看着姜华,目光如电。
“公子请说。”姜华不卑不亢。
“失眠可好了?”她突兀地问。
“好些了。”
“苏璃为何会愿意甘心和你回来?我希望你给我个答案。”宁洛歌声音冰冷。
“良心发现。”
“苏璃和苏瑾,你觉得有什么区别?”宁洛歌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苏瑾是苏瑾,苏璃是苏璃,永远都不是同一个人。”姜华的答案却很模糊。
这一刻,宁洛歌才真切地感受到。眼前的男子,与五年前的姜华,真的是大不一样了。
“你的感情如何归属,苏璃的感情如何归属,都与我无关。我也并不关心。我只希望,不论你们未来如何,请不要打着瑾儿的旗号。”
“如你所说,你们是你们,她是她。不论你我愿不愿意承认,她都已经是过去,斯人已逝,我们却都还活着。你能够向前看,我很欣慰。只是希望你,不会只是被思念迷了眼。更不会只是打着思念的幌子,看不清自己的心。”
“宁某今日所言其实太过,但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大将军愿意听就听一听。不愿意听权当放屁就好。”宁洛歌向姜华微微点头,利落离去。脚步沉稳却缓慢。
身后,姜华仍旧行了大礼,“公子慢走。”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花。
宁洛歌披着大氅停下来,身后的慎行无声地立在一旁。
“人来人往,走走停停,其实都是过客。”宁洛歌嘴角勾起了淡淡地微笑。
“小姐放心,我不是。”
“慎行,人心易变啊。”宁洛歌轻笑。
姜华那样木讷老实的人,都会有今日的模样。更遑论别人呢?
或许,活在当下,也真得是真理了吧。
“走吧,回去睡觉。困了。”宁洛歌笑笑,脚步变得轻快了不少。
她没看到的是,身后的慎行眼神坚定而执着。
除夕。
宁洛歌在埋头缝了两日两夜之后,终于在第三日将衣服做了出来。
她将成品叠的板板正正,用布包包了起来。
也正是在除夕。
宁洛歌派去卫国接人的属下们悉数回来了。
“人呢?”她喝着常香新制作的梅花茶。
“回禀主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