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莲教没有了教主,护法全都被抓,总舵的教众全都被剿灭。
蓝莲教彻底覆灭。
当宁洛歌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紫光的时候,他只是抱着一堆衣服,发狂地大笑大哭。
宁洛歌认得出,那堆衣服是赛郎死时候留下的。
看着他抱着那堆衣服,自言自语,又哭又笑,她知道,他疯了。
既然如此,就让他在这里呆着吧。这里,对他来讲未尝不是一个好地方。
离开天牢,宁洛歌问道,“赛郎在哪?”
“已经入棺安葬。”
宁洛歌点点头,再也没有问起过。
没有人知道,宁洛歌的心里此时好像是被悲伤掩埋了一般,慎行看着她的背影,淡淡摇头,宁洛歌不是洛长生,不会将心事都说给你听。连他也猜不透她的心理。
下一站,宁洛歌直奔蔡丞相的府邸。
想着上次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恢复记忆,老夫人还在世,一切都还是那般美好。
可如今,丞相府物是人非。
宁洛歌到达丞相府的时候,满目皆白,一片缟素。
敲门,管家已经认识宁洛歌,哀戚着神色请她进去。
丞相和其子蔡庸常,都在大厅里。
“满朝文武都来过了,老爷都不让他们进来。这么多日子,就老爷和公子两个人守在这里。老奴知道公子不是外人,您请进吧。”管家红着眼眶退了出去。
站在门口,这一步宁洛歌却是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
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她却只好咬着牙,走了进去。
“丞相。”宁洛歌启唇。
“公子?”蔡忠转身,看见宁洛歌,惊诧地开口。
这是蔡庸常自边关回来第一次见到宁洛歌,听到蔡忠叫的称呼,猜测到来人,立刻摆了跪礼,“末将蔡庸常,给无双公子请安!回到灵都后,末将没有立刻回宫述职,是末将失职,请公子责罚。”
宁洛歌虚抬了一下手,示意免礼。
“本就是本宫下的令,让你直接回来不必述职,何罪之有。”宁洛歌上前走了两步,站定在牌位前。
夫人会死,与她脱不了干系。或许那不来这里吃那顿饭,夫人便不会死。
宁洛歌掀袍跪地,目光落在牌位上,一言不发。
半晌,直到蔡家父子劝她起身,她却执意推辞。
就这样,从白天,一直跪到深夜。直到赫连子谦派人来叫她回去,慎行才将她扶了起来。
宁洛歌的腿抖了抖。却很快站直。
她看着蔡忠,启唇,“明日,本宫会批准丞相和令公子的辞官。”
蔡忠的身子一颤,幸好被蔡庸常给扶住。
他颤抖着唇,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挥挥手,流泪长叹,“罢了罢了,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老臣,恭送公子!”
蔡庸常有一瞬间的迷糊,待宁洛歌走远,他才狐疑地问道,“父亲,我什么时候辞官了?”
“不辞官?难道真的要做末代朝臣么?”
蔡庸常眼神一变,半晌,终于了然。
南燕皇宫。
“今日怎么这么安静?”慎行没话找话。
宁洛歌的脚步顿了顿,继续走,“娘亲和哥哥应当已经走了。”
慎行错愕了一瞬,随即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回到房间,原本沉重的心情在看到床上的一大一小的时候,顿时便消失了。
“你还挺聪明的。”懿儿抱着小胳膊,眼神乱飘,漫不经心地道。
“比你聪明一点。”赫连子谦笑笑,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地分开。
赫连懿看到宁洛歌走进来,小脸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