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歌深深地看了姜华一眼,朗声道,“根本就没有人杀他!”
“什么!?”赫连子逸忍不住把疑惑说出口,姜华的为人他十分清楚,正直严谨,沉稳周到,做事更是一丝不苟。对待宁洛歌更是忠心耿耿。
他不可能再宁洛歌的长生馆里杀死人,更不可能真的开错药。
“洛公子,你在说什么?”苏瑾在一旁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洛歌,再看看姜华。
“姜华,你的药开得对症么?”宁洛歌盯着姜华,语气沉稳平淡。
“对症。”姜华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赫连子煜狐疑,他一直以为姜华在这件事情里的角色绝对不简单,但为何到最后却没有杀人凶手了呢。
宁洛歌叹了口气,“我从未觉得这件事情会与姜大人有关,所以我一直在寻找证据。死者是被毒死的,而让他致死的一味药形状味道都和姜大人开的治伤寒的药相似,混在了治伤寒的药物里面。可是长生馆的药是没有问题的。
“而姜大人有提到,他曾经把苏瑾郡主叫到了前面来,耽搁了一会,这个时间足够有人往药锅里投放毒药。但是,我们的后院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进去。因为我们有专人负责把守。
“那么,死者到底是怎么服毒的呢?”宁洛歌说问道,深深地看了姜华一眼,而姜华只是眼神闪了闪,并未多言。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毒药是死者自己服下去的,根本就没有人害他。”
“无双说得若是事实,那本宫想问问,死者为何要自己害死自己呢?”赫连子煜亲昵地称呼宁洛歌为“无双”,惹得旁边的某人轻轻一瞥。
“那个死者已经年逾古稀,身有寒疾,而且家境贫寒,这一点三位殿下想必都已经调查清楚。试问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答应给老人一大笔银子,让老人去陷害长生馆的大夫,老人会不会同意呢?”
“所以,公子的意思是那是有人让他这么做。”赫连子煜极其配合地点明。
“是。”宁洛歌答道。
“空口无凭,证据。”赫连子谦阴着脸,连声线都比往日要低沉。
“因为我有了这个猜想,所以我派属下特意赶去老人家中,只是早已人去屋空。幸亏我那属下脚程极快,已经把死者的亲人给带了回来。现在就在门外。”
“宣!”赫连子逸命令侍卫。
不一会,一对夫妇带着一个三岁大的奶娃娃走了进来。
“林氏夫妇,你们无需害怕,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们,问完了你们就可以走了。”看着哆哆嗦嗦的林家夫妇,宁洛歌语气温和了不少。
“大人请问。”死者的儿子林大成拱了拱手,磕了个头,恭恭敬敬地说道。
“据我所知,你们在京城住了四十年了,即使是干旱灾害,你们也从来没有想过搬迁,为何如今却要搬走了?”宁洛歌负手而立,站在大堂中间,浑身散发出沉稳睿智的光芒。
那样的宁洛歌,让人不敢接近。
林大成声音有些微的发颤,但是为了安慰妻子和儿子,尽量让自己表现地淡然一些。他清了清嗓子,回道,“回禀大人,小的只是按照爹爹吩咐的去做的。在这之前,爹爹有一天晚上突然带回来好多的银子,小的一家怎么问他钱从哪儿来的他也不说。只说是让我们第二天早上拿了钱赶紧离开。我们不走,他就抽我们走,我们是硬生生地被赶走的。
“小的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老爹他说为了虎子,我们必须走。”林大成想起死去的老爹,流了眼泪,哽咽着把儿子虎子抱紧了,继续说道,“没办法,我们只得走,不回头地走。后来我们被大人您找到,这才知道,阿爹已经去世了。”
林大成说到最后泣不成声,丧父之痛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