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身向前一倾,没能站稳,扑通一下跌到在地,那些衙役见此,想笑又不敢笑。
本以为温庭筠会很快爬起来的,可谁知他跌到在地之后,竟然不起来了,不仅不起来,还翻转了个身,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苏无名见他如此,心知这温庭筠是生自己的气了,想到这里,苏无名忍不住暗笑,他没有想到温庭筠竟然还会像个孩子,不过这也不能理解,温庭筠此时才不过三十岁左右,虽然在仕途上并不顺利,可其他方面那却是很少能有人及的,他没有受过多少磨难,心智自然没有想象中的成熟。
再过一二十年,则大不相同,一二十年的事情,可以磨练人太多太多,就算当年轻狂不可一世的才子温庭筠,恐怕也要有所改变才行。
苏无名俯身要将温庭筠扶起,并浅浅笑道:“温兄的酒还没醒吗?”
因是冬天,地上很凉,所以温庭筠在苏无名扶自己起来的时候,并没有过分的坚持,在地上滚了两滚后,还是被苏无名给拉了起来,只是在温庭筠被拉起来之后,他却板着脸道:“你说,你说我们是不是朋友?”
苏无名耸耸肩:“当然是朋友了,温兄为何问这样的话?”
“既然是朋友,为何我喝醉了酒,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而且还不让我出去?”
听到温庭筠这话,苏无名脸色微微一沉,道:“温兄可能不知道,望江楼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命案,如果温兄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恐怕谁都放你不走。”
温庭筠一脸惊愕,甚至后退了一步:“命命案?谁死了?”
“白菊姑娘!”
温庭筠刚来这里,自然不认识白菊姑娘,所以在他听到白菊姑娘四个字后,心头才微微有所放下,道:“昨晚陪我的是红梅,我可没有杀人。”
“可之后红梅姑娘把你送到了一间空置的屋子里,那个时候你呢?”
“那个时候”温庭筠摸着脑子使劲想,可最后却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钱胜心中有自己的算盘,所以这个时候急忙跑来,道:“苏大人,既然温才子喝醉了酒,那自然是无法杀人的,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苏无名眉头微凝,随后说道:“将温庭筠的住址记下,在命案没有结束之前,不准离开钱塘县,暂时释放。”
钱胜脸色微变,可还是连忙命人记了下来,温庭筠此时酒醒,自然明白苏无名这样做的原因,所以他并没有在县衙内再说什么,把自己住的地方说出来之后,随即跟着苏无名出了县衙。
出得县衙,温庭筠一语不发的跟在苏无名身后,苏无名见他如此,浅笑道:“温兄可是仍旧在生在下的气?”
温庭筠嘴角微微撇了撇,用一种极其随意的语气道:“不敢!”
“温兄生气也是应该,毕竟以你我二人的关系,我完全信得过你,也完全可以判你与命案一点关系没有,只是我希望温兄能够理解在下的难处,在下若是这样做了,难免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给利用,而那个时候,温兄的清白恐怕就不容易洗清了。”
苏无名说的这些话句句肺腑,温庭筠又非笨人,自然是及其明白的,所以在苏无名说完那些话后,他显得有些犹豫,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我刚才在县衙填写的住址是你家的,所以”
听到这话,苏无名简直快要发疯了,他真想狠狠的揪着温庭筠的衣领问他,为何要写他的住址,你不是说住在望江楼比住他家好多了吗?
苏无名很想骂人,可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他望了一眼温庭筠,道:“走吧,我家那么大,多你一人不多的。”
夜色更沉,今夜天上只有三两零星,钱塘县城的街道更静了,那万家灯火都已熄灭,风吹来阵阵寒意,苏无名忍不住紧了紧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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