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五年四月初九,距楚烽登基已有整整三年。
明德殿。
清晨的天气,还带着冷意。殿上朝臣齐聚,文武百官商讨国事。楚烽坐在龙椅上,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自八皇子楚清凰一病不起后,楚烽便鲜少在这些朝臣面前流露出太多感情。知道些的,说是皇上与八皇子兄弟情深,不知道的,就神仙精怪的乱传一通。楚烽三年无所出,后位空悬,又有多少良家子拼了命的想要挤进宫来,楚烽却再未立一妃一嫔,反将储君之位封赐给传闻中已经病了三年的楚清凰。劝谏的忠臣撞死金銮也劝不回君王的诏令。随着时间的推移,闹的满城风雨的立储之事也已经沉寂下来,到了如今,已是世人皆知。
今天皇上的神情看起来有几分困倦,几个会看脸色的大臣纷纷递了折子就噤声的,一些得不到应和的大臣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跟着也退了下来。
早朝结束后,楚烽用了午膳,回到寝宫歇息,几个近身的太监退下之后,他就俯身按下了床板下的机关。一条密道从床下显现出来。
楚烽将身上的朝服褪了下来,走进了密道了,这仿佛是他每天都做的事一般。石壁封锁的密道绵亘不知道向何处,楚烽顺着墙壁上夜明珠指示的方向往连走去,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一扇石门前。石门上挂着烫金的匾额,上书:锁凰宫三字。
推开门,里头竟是烛光摇曳,扑面的冷香带着腐朽的味道。
暗道下建着一座地宫,石壁上都刷着粉色的香料,仿若史书传记中昏庸君王为取悦妃嫔而设的椒房。地宫四壁都悬着画轴,画中人或动或静,无不是全身不着丝缕的模样。穿着太监服的玉初侬方从内殿走出来,见着楚烽便是面色一白。
楚烽也不看他,径自往内殿里走去。
内殿里的摆设都和栖凤宫的如出一辙,只不过朱窗外的幽幽篁竹都是经由人手绘上去的。
靠着窗户的地方坐着一个穿着舞衣的青年,那舞衣是蝴蝶袖,宽的露出他的双肩,裙摆又极长,铺散在他的脚边。
“清凰。”楚烽露出了平日里外人从未见到过的欢欣笑意,走上前来去扶那人的肩膀。
坐在高椅上的青年低低痛叫一声,原是他肩上还有几个未痊愈的牙印。走近再细看,原来这人整个用红绳绑在高椅上,双手反剪着绑在椅背上,至于双腿,则在膝盖处用了上好的红丝线绑在高椅把手两侧,做成双腿敞开的姿态。因为这舞衣几乎宽松,隔远了看是看不出分毫的。
楚清凰一见着楚烽,眼中厌憎的光就露了出来,但在那厌憎之中,却透露出了他心底的惶恐与不安。楚烽弯下腰去抚摸他的脸,鼻尖几乎要与楚清凰的额头碰到一起。
“楚烽!你这畜生你杀了我啊!”
三年的囚禁,已经让曾经俊秀温文的楚清凰变成了一个濒临崩溃的疯子。
楚烽心中只是微微一痛,但是他却半分都不后悔。伸手挑开楚清凰的薄衫,身上遍布的狼藉就显现出来。
“你杀了我啊!!”
除了徒劳的挣扎什么都做不了。
“三哥怎么舍得杀了你呢?”楚烽低低的呓语着,“三哥这么的喜欢你,连皇位也为你留着”
“楚烽,你现在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那你就来杀了三哥吧。”
轻薄的舞衣被褪下,落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染上混合着殷红的白浊
楚烽离开了,玉初侬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铁链锁在他的脚腕上,每走一步都哐当的响动着。
已经从椅子上解下来的楚清凰伏身在床榻上,他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只有嘴唇上的血和眼底的恨意一点点渗透出来。
玉初侬将铜盆放到一边,坐在床边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