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抱着琵琶的美人柔美婉转的弹唱,拨弦的指甲上涂满了绯红的豆蔻,轻拢慢捻间带着刻意引诱的味道。
坐在主席上的男人摇头晃脑,等到美人一曲唱罢方才睁眼赞道,“妩儿唱的可真好。”
美人将琵琶搁下,站起来盈盈一福身子,“爷谬赞了。”
男子起身走到美人面前,一手搂住她的柳腰,低头在她发间深嗅一口,“真香。”
美人粉颊含羞,欲拒还迎的娇态更撩的男子心痒难耐,一双手也不规矩起来,直逗的美人娇喘吁吁。
“爹!”桌空下突然钻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少年来,岁年纪,梳两个小小的发髻,宛若年画上的福喜娃娃一般。但此刻那张讨喜的脸上堆满了气恼,“你在做什么?!”
压着罗裳半解的美人正欲行事的男人一听到那声音,吓得一骨碌从美人的娇躯上翻了下来,手忙脚乱的整着衣冠,“哎哟我的小祖宗,你你怎么又躲我房里了?”转过头往插严实的房门望去,“你可什么都没看到,听到没?可不许胡说!”
小少年气哼哼的一扭头,“我要告诉娘!”
男子一听立时变了脸色,“祖宗,我的小祖宗!这事可千万不能跟你娘说,要让她知道这事儿,可不知道要怎么同我闹腾呢!”
小少年双手叉腰,“那也是你活该!”
“是是是!是我活该!”男子忙不迭的应声,然后扭过头见娇滴滴的美人儿还躺在桌案上,一脸幽怨的望着他,汗都下来了,忙伸手将那半褪的罗裳系上,一面哄着,“小心肝你先回去,啊。”压低声音又嘱咐道,“路上小心点儿,可避着点儿夫人。”
被男子从桌案上拉起来往外推的美人气恼的一跺脚,扯着男人的袖子不松手,“老爷——”
男人将美人儿的手扒下来,正色道,“眉妩,你先回去。”
“老爷”美人泫然欲泣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小少年打断,“眉姨娘,你要是再不走,我娘可就要过来了。”
美人身体一僵,又幽怨的瞥了男子一眼,松开手没有敢再纠缠就退出去了。
男子扭过头来讨好的对小少年笑笑,“言儿啊,今日这事儿”
苏枉言小手一摊,“二十两。”
男子脸色变了几变,“胡闹!怎么还威胁起爹来了?”说着又凑过去,一脸讪笑,“打个商量,十两怎么样?”
苏枉言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男子看着架势,也没别的办法了,知道今日这二十两不拿出来,这小鬼头立马就能把这事捅到晴芷那去,只得从腰间摸出一个银袋来,数了两锭银子出来,苏枉言斜眼一睨,“不够!”
男子认命的又摸了两锭出来,放到苏枉言小小的手掌里,“这下够了吧?”
苏枉言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谢谢爹!”
说完迈着两根萝卜腿出去了,留下屋内的男子抓着瘪了一半的银袋默默泪流
苏枉言出了主屋,绕到后苑的一棵桂花树下,开口叫了一声,“哥!”
“嗯。”树梢上传来一声懒懒的应答。
苏枉言捧着四锭银子,仰着头道,“哥,买紫琼糕的钱有了!”
树上一跃翻下一个穿着紫色锦衣的少年郎来,十一二岁年纪,长的端是俊秀无双,精致的眉眼仿佛含了情,一个眼波递过来,便叫人脸上发烫。
苏辰潋走到苏枉言面前,将他手上的四个银锭拿了起来,放进自己的衣兜里。苏枉言也不恼,只是傻兮兮的笑,“哥,这次你猜错了,爹没有去绿姨娘那里,而是找的眉姨娘。”
苏辰潋从腰间抽出一把墨底的折扇来,学那些风流雅士展扇纳风,“别管是哪个姨娘,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