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果然某人一颗纯纯的少女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吗?
东方神棍显然也发觉了某人时不时甩过去的眼刀子,瞅了个空颠颠跑了过来,“小娘子是有事找东方?”
某人悲愤了,“有你娘的事!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别碍老娘的眼!”
东方神棍已经习惯了某人时不时的彪悍,很是迷惑的摸摸头,“东方哪里得罪小娘子了?”
某人言简意赅,“滚!”
于是某神棍摸不着头脑的滚了,过了一会又颠颠的跑了过来,递给我一块破布,我嫌弃接过,不想那破布上却画了一个女娃娃,女娃娃一张婴儿肥的脸上满是怒容,眼睛瞪的大大的,头发梳成双丫髻,缠着一对飘飘扬扬的发带,娇俏可喜,某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某神棍得意了,馋着脸靠近,“像不像你?”
我点头,这年头的画大多注重写意,画肖像画更是不知所谓,除了衣饰胖瘦不同,很少能让人一眼看出画的是谁,他画的这个虽然也不能算是像,神态却描绘的活灵活现,惹人心喜,“想不到你还会画画”。
“那是,我东方曼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无所不晓,兵法谋略样样精通,惜乎埋没草莽——”
我打断他的喋喋不休,“等等,东方曼倩?”
“唔,东方草字曼倩”。
“曼——倩?”
他不解,“有何不妥?”
呃,你个大男人叫曼倩还问我妥不妥?
“唔,妥,甚妥,曼曼”。
他一愣,白皙的脸爬上红晕,“小娘子如此称呼东方,实叫东方受宠若惊”。
于是某人也惊了,一脚踹了过去,“惊你个头,给老娘滚一边去!”
“在做什么?”
他慌张站了起来,挡住我的视线,“没,没什么?”
某人脸色不好了,“做小动作,嗯?”
“没,没有——”
小家伙开口,“舅舅在画画”。
某人一愣,“画画?你什么时候会画画了?”
“没,没有——”
我饶过他看向桌面,却发现桌子上的水渍早被他的袖子抹的一片狼藉,很久之前这家伙就说用墨太贵,改用毛笔蘸着水写字,好吧,原来在这等着,容易销毁证据是吧?
“宝宝,你舅舅在画什么?”
“宝宝!”
“你——”
我挑眉,小家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委屈了,卫二郎尴尬开口,“我见那天东方先生画的有趣,就学着——”
我再挑眉,“画给我瞧瞧”。
他不动,某人脸一沉,“怎么?不乐意?习字的时候不务正业,你还给我不乐意?”
他僵了僵,慢慢坐了下去,吐了口气拿起笔,我在他身边坐下,拿起墨,“我给你磨墨,今儿要么你就给我画出个道道来,要么你晚上就去跪搓衣板!”
小家伙插嘴,“什么是搓衣板?”
我一噎,“跪地板!”
卫家二郎画的很快很熟,某人冷笑,好吧,怪不得这几天进度慢了,原来都是干这事去了。
渐渐的,某人笑不出来了,在卫家二郎的笔下,少女气鼓鼓的神色分外动人,“你——你画了多少天了?”
“三——三天——”
好吧,能画多少天,东方神棍送那副小像也不过是五天前。
“玉娘,你别生气,我以后不画了——”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画!怎么不画了?我家二郎这么好的天分可千万不能浪费了!”
某人变脸太快,卫家二郎茫然瞪大眼睛。
“才三天,怎么会画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