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美酒一样低沉声音响在她耳边说:“别出声。”
靠的近了,安以柔才嗅到他身上冷冷的薄荷香。
他的手用力捂住她的嘴,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被他紧紧的压在墙角,身前是他滚烫的身体,身后是冰冷坚硬的水泥墙,正可谓冰火两重天。
安以柔用力挣扎,却换来他更严实的压制。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庞,耳边只有他炙热的呼吸。
安以柔的心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一阵轻捷快速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四五个蒙着面,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提着枪在他们不远处急匆匆的向前跑去。
似有似无的传来几句话:“人在哪儿?”
“向这个方向去了。”
“他跑不远。”
。。。。。。
原来有人追杀他。
安以柔惊慌的看着他。
冷漠哥渐渐的松开她,站起来,直接把安以柔当空气,径直到了街角一辆车前,掏出枪,把车玻璃砸碎。
开门坐上去,拆下电线来打火。
他还是那么淡定,就象对自己的车一样。很少见一个偷东西都这么从容。
安以柔却无心欣赏他盗窃的风姿。
抚平狂跳的心也准备离开,可刚才转身,就听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些人又回来了。
安以柔一愣的功夫,一颗子弹呼啸着擦着她衣服飞过去。接着枪声炒豆子一样,噼噼叭叭的在她身边炸开。
安以柔惊叫一声,心差点没有跳出来,一时忘了反映。
刚才还在车上的冷漠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身边,一手揽着她,一只手回身丢出什么。
轰的一声,烟雾四起。
安以柔还没有反映过来,已被冷漠哥推进车里。他也跟上车来,发动车子。
车咆哮一声,风驰电掣的飞了出去。
坐过封御天的快车,所以对于这种飞起来的车速,安以柔也不觉得怎么难过。
不过有见事她还记着:“这车油够不够?”
冷漠哥似乎愣了愣,苍白的面颊闪过几丝不解。
安以柔解释说:“有一次我和。。。朋友在路上车就没有油了。”
想想和封御天初逢时遇到的危险,心里忽然很难过。
冷漠哥却淡淡的说:“你真觉得封御天会那么白痴?”
“。。。。。。你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她说的是封御天,而且一幅“哥都知道的样子”。难道当时的情况他都知道?那是不是他在追杀封御天。
安以柔警惕的向后靠靠,紧张的盯着他。
一看他,就看到他右肩肩头也在流血。
鲜艳的红色荫湿白色衬衫的长袖,蜿蜒向下。
他受伤了,而且好像情况很严重。难道在刚才救她的时候受的伤?
安以柔觉得很对不住他,问:“你的胳膊没事吧?”
冷漠哥皱起眉头淡淡的看她一眼:“没事。”
“。。。。。。”血都流的够死一个人了,怎么会没事?
他的脾气还真是怪,人家关心他他都那么烦。
安以柔说:“前方左拐,有家医院,我们去把子弹拿出来吧。”
冷漠哥没有说话,却突然打轮右拐,加了油门,车加速狂奔向前。
安以柔急忙说:“错了,左拐。”话音未落。
背后又传来啪啪的枪声,安以柔吓的头一缩,不敢在出声。
她这才知道,左边有埋伏。
车子越开越快,很快出了市区,身后似乎也没有了危险。
安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