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冷哼一声,真是给脸不要脸,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好意思睁眼说瞎话,以为这么一说他就没辙了吗?真是太天真了!
景肆一挥手,立刻有人呈上一大对账单,都是原始存根,签字和手印都有,白纸黑字绝无作假的可能,另外他的电脑里还有另一部分他们的合同影像,所谓的铁证如山也不过如此,这种罪行是不是可以用罄竹难书来比喻?
这些难得的资料都是楚歌颜闲逛时发现的,她和一祭闲着没事做就去遛弯,一不小心溜出了这些东西,不过依他看这些肯定是一祭出的主意,那只黑猫心眼多,什么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还最喜欢装糊涂,这次要不是楚歌颜卷进这件事,说不定一祭会装糊涂装到底!
不对,他是一定会装糊涂装到底的!
景肆恨得牙痒痒的,已经对这一群人失去了耐心,他挥挥手,早已全副武装的手下蜂拥而至,押解着这群老头子出去,放逐是必须的,接下来就是提拔了,必须有人顶替他们的位子,这些的老家谁没有几个?私生子也是一大堆,那些资质好的看着培养好了。
清理门户之后就要进行整顿,又是大项工程,而最为麻烦的就是景耀了
虽说是同父异母,但是说起来景肆和景耀却算不上生疏,甚至可以用熟悉来形容,和其他那些只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不同,他初到景家时和景耀相处过一段时间,记忆中那时的景耀还是小小的一团,软绵绵的声音像是小奶猫,不谙世事,纯真又软弱,似乎还挺喜欢景肆的,但那时候的景肆因为刚失去母亲又换了个环境,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也没多搭理景耀,但是后来的生活里他多多少少也想念过这个小弟弟。
但是此时的弟弟和记忆中的那个人相差太多了,见过太多人太多变化了,景肆只觉得疲累,无暇再多想景耀变化的原因,他只是对连先生说:“你看着办吧。”连先生是景颛的人,他相信他会处理得很好,自然无需多费心。
抚摸着座椅扶手上的纹痕,冰凉的触感入手,连带着心里也凉了,冷清的大堂空无一人,这次他的做法应该能让父亲放心了吧连当年的小伙伴都能利用,不是正好符合景家人冷血无情的特性吗?
心里泛起一阵真苦涩,聪明如她只怕早已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吧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这样的话景颛那老头子就没有理由找她的麻烦了
身体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控制不了一般往下滑,双手颤抖地捂在脸上,肩膀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极低极压抑的声音自喉间溢出。
“少爷,老爷正在回来的路上。”连先生在外面说。
景肆顿住,却仍是没抬头,低低应了一声,“你去安排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连先生领命而去,他知道自家少爷此时的内心是如何的翻涌沸腾,但这些都不该是他插手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老爷啊,不知现在的少爷是否就是你希望他成长的那样子呢连先生摇头笑笑,他只是景家的一个下人,无论老爷是对是错,他只要执行就好了,什么时候也有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呢?真是人一老就容易想多啊
老爷啊您快点回来吧
此时的楚歌颜正处于前往七色的船上,七色处于太平洋上的某一个小岛,鲜为人知,但在很久以前就成为培养杀手的一个重要基地了。当年的楚歌颜在七色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当然了,那还是她的爷爷师父莫名其妙消失之后的事情了。
小小的楚歌颜兜里揣着一大笔钱,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嘻嘻哈哈的老头子了,她吸溜着鼻子搓了搓冻僵了的小手,冰天雪地的难道老头子出去泡妞了?
她在他们最后见面的地方等了一个月,最后仍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