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什么?
此时此刻,她能说的说了,却抵不住那一句‘难道你就未曾有过这样的准备?’。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为了母亲的名分,故意捏造出来的谎言,到最后,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唐婉竟然会在以这个借口,名正言顺的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在陆府,将母亲害死。
陆娆满是恨意的目送着她就这样离开。
回宫了亦是一样。
皇上面前,她真的能够相信皇上会为她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吗?
太后那儿,昨日她才去向太后说胡氏的病情有多严重,难道要她现在回去说,母亲根本就没有生病,她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要太后为她惩处凶手吗?
唐婉敢这么做,便是肯定,她不会让自己背上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
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小娆。你先过来,看看你母亲吧!”陆永浩的眼眶湿润,可悲戚之色却也并没有多么深,他也许曾经真的很爱胡氏,就像也许他在佘蔓死后也真的记挂着她的一些好,可是这些,都远比不过他自己。
他爱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不管是胡氏还是佘蔓,都只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却也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陆娆没有听他的话走过去,而是走向胡氏身边伺候的那个丫头,“为什么要留下母亲一个人在房里?”
那丫头有些慌了,忙的跪了下来,“皇后娘娘,奴婢没有想留下夫人一人,是夫人将奴婢支出去的。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
“她跟母亲说了什么?”陆娆又问。
丫头想了想,摇着头道:“不过是寻常的话,奴婢听贵妃娘娘说什么,从前因为身不由己对夫人做了失礼的事,还说,她会为了夫人的事再求太后。奴婢并没有听到什么不妥的事,之后,贵妃娘娘小声的说了句什么,奴婢没有听见,夫人就让奴婢出去了。奴婢本是不想的,可是夫人说要蜜饯送药,奴婢才会去厨房的。奴婢真的没有想留夫人一个人在屋里的。”
陆永浩站起身,对管家道:“你把他们都带出去吧!准备夫人的丧事。”
“是。”老管家带了人离开了房间。
屋里只剩下了陆娆和陆永浩两个,他才道:“小娆,这件事,回到宫里你定不能再和刚才那样质问那个唐婉了。否则,若是被她抓住了把柄,说你欺君。你不但不能替你母亲报仇,还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咱们陆府,再经不起任何的风浪了,否则”
陆娆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胡氏,眼里多少还有些酸涩,“是啊!陆府再经不起任何的风浪。可这一切不都是爹您做的吗?当初,您若是没有私心,又怎么会让纸鸢和唐婉有机会进了陆府?您搭进去的是您的仕途,是我的前程,更是母亲的一条命。若不是您和那纸鸢之间不清不楚,我又何必和母亲演这一场戏?到最后,却让那唐婉占尽了一切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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