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开,更不会自寻短见,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在完成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狱卒不信,依然固执的守在外面,“我还是不能走,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不能走。”
还真是遇到犟脾气的人了,徐薇不勉强,由他这么坐着,两人面对面坐着干瞪眼,最后狱卒还是败下阵来,揉揉困倦的酸涩不堪的眼睛道:“王妃,我服了你了,不行了我,我要换班睡觉去了。”
徐薇只是点了点头,看着狱卒离开了牢房。
没有人声之后四野的阒静近乎恐怖,不过徐薇已经没有感觉了。
夜里天牢有老鼠不停的发出啃咬东西的声音,吱吱的叫声更是惹人心烦,徐薇睡意全无,几乎是睁着眼睛坐到了天亮。
“王妃,你可真够运气的,这才刚进来就不停的有人来看你,而且来的人一个一个都是惹不起的主子,估计啊,你在这里的时间不长了。”
这个狱卒年龄较大一些,通知的时候显然带着几分世故的客套,哗啦啦打开了牢狱的铁链子,徐薇一抬头,看到淑妃站在门外。
淑妃一身海棠红初春长衫,华美的步摇缀着一颗硕大的珍珠,脸上娥眉如黛,发髻上的珠花银簪与天牢内的简陋粗糙对比鲜明的刺眼。
她撇嘴一笑,眼珠子顺着牢房看了一圈酸溜溜的语气顺势而出,“慕贤王妃,你这么尊贵的身份住在这里可实在是委屈啊!”
徐薇冷觑她一眼,淡然道:“这地方不差,不然淑妃娘娘你也不会亲自跑来。”
所以这里的吸引力我不比多说了吧?
淑妃显然不想跟徐薇在斗嘴上花费精力,直接切入正题,凛然傲慢的一脚踏入牢房内,伸手屏退了狱卒和樱桃,只剩下一人与徐薇对峙。
徐薇懒懒的坐在草堆上,在天牢待了一晚上浑身已经被恶臭侵染的颇为不雅,淑妃掏出洁白喷香的帕子捂着鼻子,对徐薇的嫌弃和鄙夷昭然若揭。
“傅青绾,你别不识好歹,我之所以不让皇上杀了你是念在你曾经帮我的份儿上,你有恩于我我也不是不顾旧情的人,可是你妄图伤害我的孩子就是在逼我动手。”
淑妃杏眼圆睁,修剪的狭长曲折的眉毛跟跟着微微上翘,眼角因为过度的扯动脸部的肌肉有些涨开。
徐薇随手从草堆里揪出两根稻草在手指上绞来绞去,暗黄色的稻草顺着纤细白皙的手指灵活的转动,恰如她此刻清晰如镜的心情,看透了淑妃和顾陌寅之后行云流水的掌控。
“淑妃娘娘,你口口声声说我要害你孩子,其实到底是谁在害你的孩子我想你已经很清楚了,你如今来这里不是要兴师问罪,而是要直接判刑,呵呵,你想判我死刑。”
徐薇扬起半张脸,正好可以看到淑妃的下巴和鼻子,不用看她的眼睛徐薇也可以料到她此刻目眦欲裂眼睛喷火的样子。
淑妃还没说话徐薇接着说:“其实你心里最大的顾虑不是我,而是孟玉莹,我傅青绾不过是四爷这个早已经过气的王爷的夫人,而孟玉莹才是昭告天下的皇后,而你现在把矛头指向我,不过是为了讨好她,让她知道你已经倒戈。”
淑妃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堪,刚才的傲慢和强势犹如一个纸老虎,被徐薇捅破之后瞬间无处可藏,只能将丑陋不堪的内脏坦诚在她的眼前,接受阳光的审判。
徐薇说中了她的秘密。
淑妃知道昨天顾斐敢暗害她的儿子一定是经过了孟玉莹的默许,或者直接是孟玉莹下达的命令,这说明孟玉莹已经将她的儿子当成了头号敌人。
她要活命要留住儿子必须讨好孟玉莹,当然,她也不能留住徐薇这颗定时炸弹。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徐薇一刀砍断,她才能高枕无忧。
“傅青绾,你以为自己是谁!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