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外面的世界再好,也抵不过家里的温暖惬意。所以我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也省得我爹娘担心。”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真切可感的诗词,没有雕琢粉饰却一语道破了思乡之情,从古至今,竟不曾有可以比拟的。顾陌白博览群书,自觉对古典诗词有所涉猎,却不曾看过有这样一句。
那道只是她信手拈来?
顾陌白暗暗忖着,却不露声色。
“进去吧,厅堂内的人恐怕也等急了,你若是迟迟不去她们便要出来找你了。”
顾陌白看着灯火通明的厅堂闻声道。
徐薇揉揉眉心,真希望她们做人低调一点,自己也低调一点,可是偏偏却闹得锣鼓喧天不得安宁。
进了厅堂,又是一番热闹的玩乐,许久没有过大型娱乐活动的西平人和在贼寇窝里受尽了委屈鞭打折磨的女子们,这样一次难得的释放不知道期待了多少天。
做梦也不曾想到居然还可以再这样痛饮一杯酒,高声阔谈。
徐薇也不想扫兴,跟众人玩儿不亦乐乎,恢复了十几岁孩子的纯真可爱,一身的锋芒都收敛在了手心,这样真好。
这是徐薇最为期待的,因为求之不得所以弥足珍贵。
一夜的狂欢之后徐薇回到客栈休息,因为明天就要走了所以睡之前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自己的行礼,包裹里那块祖母绿的玉佩在一片浅色的衣服上面十分醒目。
徐薇坐在床头上拿起玉佩仔细的看着。
这是一块傅庚年送她的玉佩,可是经过顾陌白的手之后徐薇却总觉得它是顾陌白给自己的一份礼物,贵的不是这块玉佩的罕见,而是也许这一辈子她都没有机会再收获第二个了。
呆呆的顿了一会儿徐薇便继续收拾好了行囊,西平,来也匆忙去也匆忙,跟预料中的行程完全不同,这一番生死历练,徐薇更加懂得了要生存需要的是什么。
天光越来越暗,月色映着窗花,一夜无梦。
十二月的天昼夜时长相差很大,白天时间很短,所以赶路的人都要早早的起来,顾陌白原定要在天蒙蒙亮却起来赶路,可是走到徐薇门前看到灯光还是暗的便临时推迟了时间。
累了一晚上是该好好歇歇,不然一路上长途颠簸怕是承受不住。
神秘人悄无声息的走到顾陌白的房内,顾陌白正在闭目养神调整气息,察觉到动静之后低声道:“什么事?”
神秘人目光森森的盯着顾陌白的俊颜,思忖之后道:“四爷是不是对傅青绾别有用心?”
顾陌白依然闭目调息,“嗯?”
一个简单的反问虽没有半句的责难却透着一层厚厚的冰渣子,让人听了便有种浑身汗毛倒竖的感觉。
“傅青绾是什么人四爷应该很清楚,难道四爷要跟她纠缠不清?”
为了得到傅庚年的支持李青风主动劝说顾陌白靠近傅青绾,赢得她的信任,帮助她在朝中立威,进而获得更多人的支持。
但是随着世间的推进随着两人相处的增多,似乎这个初衷也在慢慢的偏离,李青风的担忧并不多余。
“这话是师父让你捎给我的吧?”
顾陌白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毫无紧张和炯切,更没有一毫的紊乱。他永远可以将情绪严严实实的隐藏在眼底,不被任何人看到。
他的世界,无人猜透。
真是如此,李青风也分外担心,怕他一意孤行,怕他在某些时候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儿女情长,这些事李青风何尝没有体会过?
神秘人俯首道:“师父也是为了四爷的前途着想,如今大齐在皇上手里已经被他死死捏住,要想夺回来谈何容易,此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