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好好地回来。”
在这里,谁可以全身而退?谁可以保全自己?谁又能许诺给谁一生的安稳呢?
赵卓娅自幼在这里长大,看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也知道太多的明争暗斗,这些哄人的话她也不敢再相信了。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声音最为真切明了,那就是希望顾陌宸一辈子都安稳c幸福。就算拿一切去换,她也愿意。
“可是三爷,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
“四爷,前面是大典开始了吗?怎么这会儿就听到鼓声了?”潘麟推着轮椅走在已经打扫干净了的宫廷大路上,和前两天的一片泥泞杂乱判若两处。
为了迎接大典宫里所有损坏的房屋和路面已经连夜修复了多半,现在看过去好像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什么都是原来的样子。
“吉时还没到,不会这么快就开始。”
“可是怎么大老远就听到击鼓奏乐了?这声音听着就是在大殿那里啊。”潘麟不解的问。
顾陌白却只是不动声色的冷冷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地方,大哥,你果然是早有准备,连登基时候要用的乐队都提前准备好了。
为了今天,他还做了什么准备?怕是不光这么简单吧。
顾陌白和顾陌宸到大殿的时候百官已经纷纷列队站好了,文武各分一排,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今天看起来都和往常不一样,人群中属于太子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满面的红光。
而那些与自己亲近的人,却有些垂头丧气,那不是失去高官厚禄之后的失望,而是没有明君可以辅佐的悲凉。
看到顾陌白来了几个人红着眼圈问了好,顾陌白心领神会,给他们一道宽慰的目光,接着就走到了百官前面。
新皇还没来,顾陌白只看到梁皇后已经盛装打扮了一番站在大殿门外由贴身的宫女托着一只手静候顾陌寅登场了。
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父皇才仙逝她就可以这么自然洒脱的看着儿子飞上枝头了,顾陌白心中冷冷一笑再无一点表情。
吉时到,继承大典开始,顾陌寅身穿定做的龙袍从殿前大道下了六乘玉辇,身后跟着司仪苑的掌事,后面浩浩荡荡上百人的仪仗队整齐划一的服装和丝毫不紊乱的步调都是如此训练有素。
要说没有提前准备,三天的时间又如何能有今天的效果?
所以冷冷笑的也就不只有顾陌白一人了。
傅庚年站在文官的首位,与百官一同跪在台阶两岸低头迎接顾陌寅的到来,傅庚年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顾陌白嘴角冷冷发笑,只要他不是新皇,他就再无后顾之忧。
按照常规步骤走下来,从下玉辇到正式坐上龙椅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局已定,失望或者兴奋都已经无关紧要。
正午的阳光有些烈,照在后背上很快就有一层薄薄的暖气透过了棉衣将背部的皮肤晒的发烫,额头有细细的汗渍渗出来,无人敢伸手擦拭。
王崇阳佩戴长剑跪在五官一列,前面分别是齐国当朝的三位大将,在沙场纵横十几年的老将士,跪在人家的屁股后面对王崇阳来说简直就是屈辱。
王崇阳是先皇之弟的儿子,被封为端王之后一直以武将的身份在朝中任职,按身份来说他虽然是王爷,可是按资排辈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将军,所以从未被谁真正的放在眼里过。
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他只要再等片刻,只有片刻!
鼓乐奏响,礼炮轰鸣,热闹繁琐的前奏结束之后顾陌寅正式开始踏上台阶。
一步,两步,三步。
似踏在心尖上一般。
“我要杀了你!”
在安静的连心跳都可以听的分明的大殿前突然一道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