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怕家时不稳便,就着上香时候,约好了,也可来这相会。”
淑真这才醒过神来,瞪他一眼,嘟着嘴道:“原来今日都是设的圈套。”林三郎见她撒娇,把她往怀里一拉,捧住粉腮,连亲几下,道:“亲亲,若不是这般,都不让进门,只怕相思死了也不定。”
老刘本等门外,听见林三郎这话,进门笑道:“大娘子,这话不虚,前几日老身见三爷时,瘦的可怜,还是老身看不过眼,说设法让出来,他才又胖了些。”淑真虽知道老刘说的是虚的,只是此时一片心都林三郎身上,哪还去分辨,低头搅着帕子,也不说话。
老刘又打趣几句,看着天色不早,也就和淑真回去了,回去路上,淑真再三叮嘱,定不能露口风,老刘拍着胸脯,说绝不会露出去,到了安家,淑真拿了匹本打算自己做夏衣的布,送与老刘,老刘嘴里说着使不得,手里早接了过来,笑道:“大娘子,三爷既是知疼着热的,日子长了,就知道。”说着拿了布,笑眯眯地走了。
此后,林三郎和淑真之间,不时往来,淑真此时一住着,像心像意,只是还怕惹耳目,林三郎依旧翻墙来去。
淑真和林三郎过的快活,那头安母却越想越不快活起来,她从嫁到如今,可曾吃过这么大的亏,虽说臧姑对她,衣食也不缺,淑真隔个日,有甚好菜蔬,还是拿过墙来,孝敬婆婆,大成做馆回家之时,也先来探望她,那时臧姑也安排一壶酒,一家一起同吃,说说笑笑,日子看来过的甚和美。
谁知这心甚是不足,这日,安母菜地里看着鸡鸭,晒着暖阳,正欲去梦周公之时,听见耳旁有唤:“老嫂子,这做甚?”安母打个激灵,醒了过来,见那面墙头,有探出一面,正和她说话,安母细细看去,这却是和她一起嫁到这边来的,嫁之后,就忤逆公婆,打骂丈夫,族中有提起,都是摇头的,安母虽脾性暴烈,只是从没打骂过丈夫,公婆更是死的早,所以从来不和她来往,自从珊瑚被休,淑真被打的小产,族中倒把她俩的行事相提并论。
这暴虐的久了,也想有个伴,屡次想和安母搭话,却是安母自觉自己,还没有错处,虽都把她们俩相提,安母却也从不理的,此时见这和她搭话,只是站起身,嘴里应了声,这见安母理她,满面堆笑地问道:“老嫂子,这多日不见,家做甚?”
安母冷哼一声:“这是家老二的菜地,替他看看鸡鸭。”那拍手,道:“老嫂子,怎么说也是个长辈,怎么能来做这些活?”这话正挠到了安母的痒处,她凑近些,叹气道:“谁叫家老头子去的早,没撑腰,大媳妇倒罢了,二媳妇。”说着就摇手。
那咳嗽一声,对安母道:“老嫂子,平日里听说,也是个厉害,怎地一个媳妇,就这般怕她?”安母听了这话,面红耳赤,只是不说话。
那把身子更探进些,示意安母近前,对安母道:“老嫂子,一个媳妇,还找不到管教的法,她又不是婆婆。”安母不好说出臧姑厉害的话,那嘴一撇,道:“那媳妇,初来之时,粗粗笨笨的,这几年管教下,还不是百伶百俐的,嫂子,管媳妇,光说不成,该打还是要打。”
安母早就听说过,这打起媳妇来,是毫不留情的,也被媳妇娘家来找过几次,全都被她堵了回去,自己以前,也和着别骂这下手太辣,此时听见那说的,再加上这段时日,憋的着实难受,也频频点头,那见安母点头,笑道:“老嫂子,知道也是伶俐的,们是什么,婆婆,婆婆管教媳妇,哪还有敢放个屁。”
这番话说的安母连连点头不至,那说了半日,才扭着屁股走了,安母如醍醐灌顶一般,醒了过来,自己是个婆婆,还怕臧姑不成,免不得也要扎扎衣裳,卷卷袖子,把往日的威风重新拿出来,寻臧姑的麻烦。
这日却也合当有事,臧姑做饭之时,有块腊肉放的时间长,却有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