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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道:“咳,老身甚时候骗过,大娘子嫁过来日子浅不知道,老身家却是三代的稳婆,哪家大家子,没去过?”

    安母听的前院说话响,怕臧姑背着她说甚,出来道:“是甚来了。”老刘迎上去,福一福:“老姐姐好,老姐姐身子可是越发康健了。”安母细一打眼,见是老刘,也还一礼,笑道:“这吹的什么风,老姐姐来了。”

    老刘叹气道:“却是想起大娘子算来也有七个月身孕了,想赚这笔喜钱,谁知大娘子竟落了胎。”安母听得老刘提起这事,面皮一下红了,嘴里道:“还是去后院看鸡鸭。”就想往后走,淑真上前道:“婆婆,却是央刘妈妈明日带去水月庵求子,特来回婆婆一声。”

    安母影影绰绰也曾听过水月庵的送子观音,再加上淑真那胎也是自己打落的,听见淑真这样说,反对的话也不好说出,只是点头道:“要去,自去,须记得速去速回。”老刘笑道:“老姐姐,那水月庵不过就是有两个尼姑,平日连门都不出,甚是至诚。”

    既说定了,老刘也告辞,说明日一早,再来和淑真同去。淑真既打了这个求子的心,吃罢晚饭,就烧起热水,洗的干干净净,从内到外,也换了新衣服,天只微明,就爬起身,一心等着老刘。

    正等的心焦,老刘就来敲门,说不上句把话,就和淑真出了门,老刘虽是个庄户,活了五六十岁,也知道些掌故,一路上只是讲些故事给淑真听,淑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听的津津有味,两越说越熟,老刘故意叹道:“大娘子这样的容貌,老身也算看过多少女娘,赶上的还真的没有,只是可惜,配了那酸腐秀才。”

    淑真听了,只是低头,捻着自己衣带,老刘见淑真害羞,打自己嘴两下:“该死,怎么说这种话。”淑真抬头,轻轻摇头道:“也怪不得,只是命苦。”听她说话活动,老刘悄的对着她的耳道:“大娘子青春年少,何不相处个把,也不辜负了这花般容貌。”

    淑真脸红,啐老刘一口:“妈妈老糊涂了,这样的话,怎好说出口。”老刘也不着恼,只是指一指前面:“这庵就到了。”淑真抬头看,果然是水月庵到了,看庙宇,也没有自己从小见到的观音庙大,小小巧巧一所院落,门果然关的紧紧。

    老刘上前叩门,一个年轻的尼姑出来开门,老刘道:“小师傅,去报们庵主一声,说是有来烧香求子。”说着老刘就招呼淑真上前,径自进了庵。

    庵主早迎了出来,是个五十多的尼姑,互相打了问讯,迎淑真到送子娘娘像前烧了香,淑真虔诚下跪礼拜,口里喃喃祝祷,起身之时,却不见老刘,欲待去寻,刚转身时,听见背后有脚步声,淑真还以为是老刘,转身一看,却是个俏郎君站那里。

    不是别,正是林三郎,淑真见了他,心中千思万想都涌上心头,转身就欲走,早被林三郎拦住去路,淑真见此路不通,只是背转身,低头垂泪。林三郎欲扳过她的身子,淑真不肯,只是用眼去寻老刘,此时院内干干净净,别说了,连根杂草都看不见,淑真急了,道:“放手,再不放,就嚷了。”

    林三郎道:“淑真,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就这等绝情?”淑真啐他一口:“呸,有了新,可是先绝情的。”林三郎听的这话,知道她不是全然绝情,道:“淑真,有心和做长久夫妻,只是是有丈夫的,难道还能去安家抢了回来不成。”

    淑真听的这话,抬头看他:“好意思,一个清白之身,失了手,倒说这样的话。”说到这,淑真越想越苦,又哭了起来,林三郎忙放柔了声音道:“淑真,这话是不对,休哭。”他越这样说,淑真的哭声越大,林三郎忙把她搂怀里,淑真只是略挣扎一下,又靠了上去,林三郎摸着她的头发:“淑真,那个丫鬟,却是娘说的,房中没个服侍,全不像话,这才纳的,的一颗心,可全身上,家去几日,时时到安家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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