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臧姑还不及出声发警,见淑真挨了两下,淑真无故被打,她的性子,怎么能忍的住,正欲转身和安母说理,眼角扫到臧姑一脸不平之色,转了念头,大哭起来:“婆婆你有甚话,就好好和媳妇说,怎么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打起媳妇来了。”
安母见没打到臧姑,反打到淑真身上,先还有点悔恨之心,谁知却见淑真大哭起来,心里又想到若不是淑真进门,自己听话的儿子,也不会被她迷的什么都不知道,只听老婆的,不听老娘的,又抬起手,欲再打淑真几下,嘴里还在骂道:“我平时好性,让着你们,你们竟欺负到做婆婆的头上了。”
淑真虽在哭,却还是透过眼角看安母的举动,见安母又要拿棍子打人,故意不跑,嘴上还说:“婆婆这样说媳妇,就差了,媳妇并不敢对婆婆有分毫不敬。”安母的手此时却被人牢牢握住,原来臧姑嫁来这几日,见淑真娇娇娆娆,怕她是个不安分的,故此安母才这样对她,谁知刚才说了两句,安母又这样做派,把淑真当做是个好人,见安母又要打,起了个义愤之心,上前把安母的手死死握住。
安母欲挣扎,一来臧姑力气甚大,二来自己年纪也上了,没有年轻时候那么矫健,怎能挣的脱,臧姑早把安母的棍子抢下,对安母道:“婆婆,我敬你是老人,处处让你,谁知你骂我们不说,还打大嫂,这也休怪我不客气。”说着举手就要用棍子打安母。
淑真心里虽高兴,却还要起身假装劝说:“二嫂,这样的事,却不是我们小辈做的。”臧姑轻轻挣脱淑真的手:“大嫂,我也知道这等事情,不是我们做小辈做的,只是滥施威严,也不是做长辈应做的。”
淑真暗自称庆,这里臧姑正要打下去,却被人喝到住手,原来大成二成兄弟早上起来,二成去田里,大成也说去田里看看,读几句书,省得在家里闷的慌,初时还是在房里闹,四邻没听见,等到闹到院里,虽关了大门,却也有好事的趴在墙头看,见这边臧姑要打婆婆,忙飞一般去告诉大成兄弟。
才走出一箭之地,就见大成兄弟回来,大成听的老母和儿媳们又起纷争,心里虽也怪自己母亲做的不对,性子太暴,只是为人子者,怎么好轻言父母的不是,三步并做两步回到家来,开门时候正见臧姑要打老母,顿时觉得这弟媳也太过泼辣了,忙忙叫了住手,走到她们面前。
安母见儿子回来,万般委屈,全发了出来,坐在地上就大哭起来:“这等不孝的媳妇,怎么老天不来个雷劈死她。”淑真见大成回来,也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数落:“相公,也不知惹恼了婆婆什么,正和二嫂在这里好好说话,就见婆婆过来,话也不说,就要打人,这日子,委实过不下去了。”
臧姑见大伯回来,这才撇了棍子,道:“这等婆婆,全无一点做长辈的样子,除了会磨折媳妇,就没别的能耐,亏媒人说的好多好。”此时因大成回来,大门打开,涌进一群看热闹的,大成见老母媳妇都在哭,弟媳也在那数落个不停,四邻看了这家子的事,都在那议论纷纷,一时小院内比那过年耍百戏还热闹。
大成只得上前作揖打拱,请那些乡邻各自回去,差不多一根香时,这些人才散去,重新关上大门,安母见乡邻都走了,扑上去抓住儿子的衣裳:“儿,你要为娘做主,娘是被这两个媳妇欺负了。”大成忙安抚她。
淑真本已经哭的有些歇了,听见婆婆这样说,又复放声大哭起来,嘴里道:“这样日子,不过也罢,不如死了干净。”说着就要往石桌上撞去,臧姑会意,一把把她抱住,嘴里在喊:“大伯快些过来,大嫂要寻死。”大成正在安抚老母,安母被儿子安慰的,在那絮絮叨叨说些媳妇的不是,大成骤的听见淑真要寻死,放了老母,就去接住淑真。
淑真在大成怀里,又挣扎几下,见戏也差不多了,哭了两声,就不动了,慌的大成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