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珊瑚可是个好姑娘,你。”没等她的话说完,大成咬牙道:“这等不贤妇人,我原以为她不孝婆婆也就罢了,谁知居然学那无知妇人,些微事情,就要去寻死,赖上我家,正是休了的好。”
老婆婆被大成这样的话,说的忙把后面给珊瑚抱屈的话也全咽了下去,大成说完,又对老婆婆说:“婶子,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告诉我娘,她身子不好。”老婆婆叹气:“侄子,要不看在你孝顺的份上,这遭,我真不想走。”大成从袖里拿出一串钱来,递给老婆婆:“婶子,这全当给婶子拿去打酒吃。”老婆婆接了钱,喜喜欢欢地走了。
大成思量了会,也不好就找上门去,径自进了屋,安母坐在堂屋里,见他进来,问道:“陈家有什么话说?”大成不好吐露实情,只是走到她面前,说:“娘,这等不贤妇人,陈家又有甚话好说。”安母点头,对他说:“儿,等过两天,我就给你寻个媳妇,比她漂亮能干,自不必说。”大成一笑,就退出去读书。
珊瑚这一昏睡,足足睡了两天一夜,等醒过来时,只见所躺之处,明显不是在柴房,盖着的被子也暖和许多,举目望去,也不是在安家熟悉的摆设,顿时想起,自己已经被休,又颓然地躺了下去,身为女子,被夫君休了,这让她怎么办呢?想到这,珊瑚的泪又流了出来。
这时门被推开,王氏手里端着一碗粥进来,见珊瑚醒了,忙把粥放到桌上,走到床边,珊瑚急忙想撑着坐起来,王氏按住她,说:“孩子,你快别起来,你身子不好。”珊瑚还是挣扎坐起,王氏忙把她扶起来,又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做完这些,端过粥来给珊瑚说:“这是医生嘱咐的,你刚醒过来,喝点粥调理。里面加了几味药。”珊瑚也不接碗,只是握住王氏的手说:“婶子,我被安家所休,是不贤之人,婶子收留我,这不是给婶子清白名声添损?”
王氏放下碗,对珊瑚说:“孩子,这族里,谁不知道你贤惠,只是我那嫂子,是个执拗性子,这样好的媳妇,她还嫌不足,要休了你,你又何必自责。”珊瑚的泪,扑簌簌直落,都落到王氏手上,王氏也心酸,把珊瑚搂到怀里:“儿,等你好了,就找人送回陈家,你家自然也会给你讨个公道。”珊瑚在她怀里哭的都不住:“婶子,我这样回家,对陈家名声也是有碍的。”王氏摇头:“傻孩子,大成糊涂,难道你也糊涂了不成?”左劝又劝,这才把珊瑚劝住了,珊瑚就在王氏这住下,养病。
大成初时,还担着心,怕陈家来说什么话,却见珊瑚住在王氏那里,陈家也没人来说什么,胆壮了,又怕珊瑚住在那时间长了,自己母亲知道,心里不高兴,那天问过王氏家里使唤的一个小厮,知道珊瑚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平了,风寒也好了,这就前去王氏那里。
珊瑚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床上躺了几天,见王氏忙里忙外,过意不去,这才好了没几天,就起身帮王氏里里外外的事情,做饭,打扫屋子这些不必说,王氏还有几匹存着的布匹,也没得空做成衣裳,珊瑚又帮着她把布匹裁了,做成里外一新,王氏虽是寡妇,却也不到四十,珊瑚在衣服边脚,用素色丝线,绣成菊花纹样,王氏看见夸赞她心灵手巧,做完这些,干脆把王氏原来的一些旧衣服也找出来,珊瑚挑那素色的,都绣上花,旁边那爱这些的,也上门来请教珊瑚这刺绣怎样才能绣的好,日子过得颇不寂寞。
大成进来时,王氏和珊瑚还有间壁一个姑娘,在那说你绣的好,我绣的那里不对,王氏一眼看见大成进来,只当没看见,手也没停,只是口里对珊瑚说:“珊瑚,怎么这里,我针脚总不平整?”珊瑚接过,看了一眼,笑道:“婶子这里绣歪一针。”王氏笑道:“原来如此,针绣歪了,拆了重绣就可,人走歪了,就不知道怎么补救了。”珊瑚不知王氏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成见王氏不理她,只得上前给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