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非三人御风而行的同一时间,思过崖必经之路附近的一块大石头后面,一个身上盖了件白色外门弟子服,内里只着白色里衣的孩童甩着脑袋醒了过来,有些茫然地四望。
苏睿一见从身上滑下的外门弟子服,便狠狠地咬紧下唇,一张脸全无血色。他被骗了,那个帮助过他,唯一一个热情地问他名字,还夸他名字好听的笑容像阳光般温暖的小孩,沈宁非,他把自己骗到偏僻的石头后面打晕,抢走内门弟子服和令牌是想做什么?!
苏睿强忍着头上的阵阵不适,穿上外门弟子服跌跌撞撞的回丹峰去找师父。
何东瑜正坐在临水的亭子里看书,侧头听完苏睿的汇报很快就说道:“你平日只在灵草园和丹房活动,叫人注意这两处进出人员的排查,特别是灵草园。”
“师父,弟子,弟子觉得他不是要偷灵草。”苏睿小声道,“食盒也不见了。”
“不管是不是,加强防范总没错。”何东瑜说着停了停才继续道,“既然食盒不见了,恐怕对方的目的是思过崖。”
苏睿低下头道:“是,请师父再给弟子一块通行令牌,弟子马上就去思过崖。”
“为师同你一起去思过崖吧,多日不见那匹雷狼,我去看看情况。”何东瑜温声说完,不急不慢地起身往外走。苏睿连忙跟上去。
此时天峰的某豪华屋宇里的一个厢房内,暗香浮动,红纱帐暖,一只少年人削瘦而白润的手臂露出帐外紧紧拽住床柱。嗯嗯啊啊,呼呼哈哈,咯吱咯吱的声响夹杂在一起,让趴在窗外偷窥的三只听得脸红心跳不已。
“你确定阿舍在里面?”沈宁非伸爪子戳了戳旁边的阿朗。
阿朗压低声音答道:“没错,是阿舍的味道。”
“你确定?你是狼不是狗,也许你鼻子没有你想象的好使呢。”沈宁非低声念叨,“里面只有床上的两个人,阿舍那个小豆丁跟人做这种事,怎么可能。”
阿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旁边的小兔子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朵上,就突然热了起来,狐狸脸上满是软毛,看不出他的脸已经烧得快冒火了,浑身躁动不安地就想搂着小兔子让他给自己降降温。
沈宁非被阿幻两爪子抓住,一个劲的往火热的怀里紧扣。高热的体温和过大的力道都让沈宁非不舒服地想骂人,却惦记着偷窥不敢发出声响,只好由着狐狸把脑袋搁在自己的背上喘气。
“别磨叽,快戳进来啊!”一把让人耳朵发红,浑身发软,只有一个地方硬起来的声音在帐中响起,“你是没吃肉吗?这点劲都不够给我挠痒痒!用力!”
“呜,呼,呼”
“行了,快把你那东西给我。软脚虾。”还是那个酥麻低软的声音。
一声高昂的怪叫响起,吓得窗外的三只抖了抖,忙趴上窗户偷看一眼。只见那张大床终于停住了晃动,过了一会喘息声也渐渐隐去。一个露着白花花软肉的男青年被一脚踢下床,狼狈地抱起地上的衣物慌张地跑了。
透过帐子隐约可见床上剩下的那个人坐起身,盘腿打坐,似乎在运功修炼。
跑了的那个沈宁非认识!就算头发凌乱,扒光了衣服,面无人色,也能看出来分明就是数日前被白面馒头从外门招走的倒霉相师兄。原来所谓的不出门派没有危险三天就能得到十个中品灵石的任务竟是这样的
难道床上剩下的那个是阿舍?两男的做那种事?沈宁非越发地感觉不对劲了,他一个劲地朝旁边的阿朗使眼色。
阿朗深深地吸气呼气,最后还是点头表示阿舍在里面。
“阿朗,你的鼻子真的出问题了,你自己看看那身形,怎么可能是阿舍。”沈宁非不敢提高声音,只能猛烈地挥着爪子表示激动,差点一爪子戳中阿幻的眼睛。阿幻也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