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年岁不大的孩子,眼睛滴溜溜的转,小腿麻利的跑到一边,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年轻人身后,还专门用袖子擦了擦椅面。
这个时候门口的中年宫女才注意到跟着一起进去的小男孩儿,脸上的横肉抽了抽,看着屋子里面的这几个人。
素色衣装男坐在了床旁边的椅子上,素月看着这么一群人向着自己走来,本能的用手拉了拉被角,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这一动,香肩外露,柔顺的头发像瀑布一样的从榻上滑到床榻旁的缝隙内,有一部分就堆在素色衣装男的腿上。
蓝色锦衣太监看素月要动,连忙晃着手,用公鸭嗓子急促的说道:“哎呦呦,姑娘啊,你可不能动啊,快躺好,快让大夫给你看看。”
素月闻言,又平躺了下去,侧头看着床头坐着的男子,只见男子眉宇清秀,不似曾经见过的侍卫那样,又不像公公失了男子气概,与昨夜的那人相比,到多了几分儒雅气。
素月正在打量这男子的时候,男子开口了,用不紧不慢的淡然语气说道:“姑娘还请躺好,动作太大对伤口愈合无益。”
听到这话,素月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想起了昨晚那名戴着面具的男子,只是这时候为什么会想起他呢。自己全身都是伤,这名男子都不曾看自己一眼,莫非
男子继续说道:“姑娘气息如此宁乱,恐怕会影响诊脉,还请姑娘抛空心中杂念。”
素月把头扭了回去,尴尬的调整了下呼吸,等觉得自己的心净下来后,轻轻地说:“嗯,开始诊脉吧。”
男子把头转了过去,看了眼素月肩头的鞭痕,把手搭在了素月的右手手腕上,静心诊脉,不一会儿,男子放开了素月的手,说:“外伤可医,心疾难救。”
蓝色锦袍太监一听,急忙问道:“公子,您倒是把话说明白些,听闻公主她哎呀,瞧我这张笨嘴,只听说这姑娘被二公主赏了顿鞭子,这怎么还患了心疾了。”
素色衣着儒雅男打开了药箱,从里面拿出个瓷瓶,拔出用红布包着的小木塞,倒出一粒药丸,递给素月,说:“常人困于一室之内几日,都会略感不适,何况此女囚禁此处多年,如今精神能如常人便属意外,加上几年来身上受的伤,能活命就不错了。患有心疾,亦属正常。”
素月接过了药丸,张嘴吃了下去,苦的直撇嘴,听着这儒雅公子的话,也紧张的把心提到嗓子眼里了。
正在素月为嘴里的苦味感到难耐时,儒雅公子又递过来一颗红色的小颗粒,素月看着这颗东西,微微皱眉,犹豫着不想吃下去。男子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吃了它。”
素月看了眼这男子,不情愿的把红色颗粒吞了下去,颗粒入口即化,眉头舒展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男子,男子从药箱中拿出文房四宝,开始写着药方,药方写好后,把单子递给了蓝色锦袍太监。
蓝色锦袍太监接过药方等着这儒雅公子说话,哪知道这人眼皮都没抬,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收拾完后,留下一个瓷瓶,说:“这瓶蔗糖留给你。”
然后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蓝色锦袍太监追了过去,被跟着的小男孩儿给拦了了后面,眼看着儒雅公子拎着药箱走没影了。
蓝色锦袍太监把药单子揣到了袖子里,扯着公鸭嗓子对外面吩咐道:“诶诶诶,一个个的都没魂儿了?还不把东西送进来!”
一个个的小太监,小宫女端着托盘进了屋子,把什么吃食了,衣服布料了,珍玩了送到了屋子里面,临了了,又凑到素月身边,低声说:“公主且先在此处养伤,待伤口愈合后,奴才再派人接公主出去。”
素月听这人叫自己公主,猛的一惊,睁大眼睛看着这人,只听这人又大声说:“都给杂家小心着点儿,这屋子里的东西可都金贵的很,磕着碰着了,当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