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乃是女子一生最为重要的东西,如今李小姐的容貌已毁,蔚大人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此时南齐也不再如往常那般和乐,儒雅干净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戾气。
“容貌是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东西?我倒觉得脑子才是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东西。这位李小姐这里有点不清楚,本官就送她一个礼物,让她脑子醒醒水!”
蔚晴指了指李灵儿的脑子,笑眯眯地说道。
“众人皆道蔚氏孤女狂妄无礼,粗鄙不堪。我本不信,如今一看,倒是名不虚传,李小姐不过是闺阁小姐耍耍性子,你竟下此毒手,当真是狠毒至极!”
蔚晴冷笑,挑了挑眉。
“不过是闺阁小姐耍耍性子?典乐,你说一说他们如今身在何处!”
典乐立马从身后站了出来,目光无惧地望着南齐,朗声道。
“回大人,他们身在禁宫!”
“禁宫之处,皇家所在,岂容一个闺阁小姐胡乱耍性子?不要说是闺阁小姐,就算是你爹!当朝宰相南天在这里,都要屏息静气,以免惊动龙气!”
南齐一噎,脸色一白的反驳。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出手伤人。”
蔚晴朗声笑道。
“出手伤人?南大公子,你是圣贤书读太多,读傻了吗?她一无进宫令牌,二非禁宫妃嫔,竟在我尚仪局内进出如无人之境!赏荷?呵呵!好一个赏荷!难道是忠义候府家的池塘满足不了李小姐的胃口,要将手伸到禁宫之内吗?
我堂堂三品女官,位同尚书,她一个无品无阶的平民百姓,非但不知礼数,还在我本官面前大吼大叫,动钗子叫打手,我不让禁卫军将她押入大牢,只是小惩大诫,让她清醒清醒,已经算便宜了她!何来出手伤人一说!”
蔚晴微微呼了口气,面不改色继续道。
“再说了,我乃南疆官员,受南疆内司管辖,犯了事情自有宫内慎刑司处理,北晋冷王不过是北晋使者,有何处置我的权力?李小姐口口声声要冷王做主,难道要用北晋的王来斩我南疆的官吗?忠义候府,当真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呀!”
南齐心里悚然一惊,这事情怎么越说越大条了,再这么说下去,怕是忠义候府和宰相府都会牵扯进来,不由得瞪了眼呆滞的李灵儿。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子!
身旁一直静默不语的阮思云嘤嘤地哭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下。
“蔚大人,还请你念在灵儿年纪小不懂事,原谅她这么一次,忠义候府上下都会感激你的。”
阮思云知道此事再由蔚晴说下去,恐怕会越闹越大,不如趁此机会服个软,希望李灵儿以后能够不那么莽撞。
南齐看见身旁的女子,不由觉得由衷欣慰,知进退,懂礼仪,这才是配的上他南齐的女子。
“年纪小不是无知愚蠢的借口,这次我尚能放她一马,那下次呢?若是她冲撞了皇上又该如何是好?难道也向阮小姐这样跪下来了事吗?”
阮思云一愣,没料到蔚晴竟然如此不给她面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典乐,带她到慎刑司,让那里的嬷嬷好好告诉她,什么叫做宫规!”
“是,大人。”
南齐正欲阻拦,蔚晴却闲闲一句。
“南大人是想干涉禁宫之事吗?”
南齐伸出的手缩了回来,轻轻地将阮思云扶起,朝蔚晴拜了拜。
“下官不敢。”
他转身正欲离开,蔚晴却在他耳边以仅两人可闻的声音道。
“这就是辱我蔚氏的下场。”
南齐面色一白,离去的背影略有些踉跄。
“敲山震虎,看来你不寂寞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