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愚蠢,差点害了大人。”
从坤宁宫内离开,墨染不顾身上的伤口,追上蔚晴就是一顿自责。
蔚晴轻轻抬了抬她的胳膊,轻声道。
“别忘记你现在也是三品贵人,没必要向我行礼。我今日此举也不是全是为了你,不过是拉拢皇后的手段而已。”
墨染轻轻抬了抬眸,颇为不解。
“大人贵为蔚氏嫡女,又身为皇族,难道还会怕皇后不成?”
蔚晴笑了笑,望着荷池中的锦鲤。
“你常年在民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样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蔚家如今只剩我一人,我虽有身份,但却无权势。她们忌惮的不是我,不过是蔚家数百年的积威罢了。所以我得在她们眼皮底下好好活着,才能堵得住朝中言官的口。”
墨染震了震,原以为蔚大人性格霸气似火,强势似刚,没想到却还有这般玲珑心思。
蔚晴继续道:“在这虎狼环绕的皇宫如何能抵得上树大根深的皇后呢?先不说珍妃有权倾朝野的宰相护着,后宫内的女子有哪个不和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们必须先找到暂时的盟友,明白吗?”
“听大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墨染这就抹上皇后赐予的药。”
蔚晴点了点头,墨染还真是一点就透,如果能有她帮忙,也好过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强。
“你的身世,我也会让心腹查找,希望我们都能最快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墨染点了点头,一种战友般的革命情感顿时从两人心中缓缓萌发。
眼见墨染离去,蔚晴回到局内用过晚饭,正准备洗漱,便见外间的女官引了墨染的侍婢进来,邀请蔚晴今晚于墨馆赏月。
蔚晴随即换了身便装,随着那名侍婢去了墨馆。
“大人,皇上明晚传我侍寝,这是墨染的初次,大人可有什么事需要墨染做?”
侍寝?根据局内负责彤史的女官记录,南疆王对房中之事尤为擅长,除闺中助兴药物之外,还有很多特殊的嗜好。
脑中浮现中南疆王满身肥膘的模样,她无法想象墨染这样一个温润如水的女人如何在她身下婉转低吟。
“你想侍寝吗?”
蔚晴试探性的问。
“不想,不过正如大人所说,进了这禁宫内院,就不能再如同往常般任性,这条路既然是墨染选的,墨染便不悔。”
“不想就不做,不用为难。我实在看不惯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墨染显然没料到蔚晴会如此形容,不由得扑哧一笑,用蒲扇遮着脸。
“大人的形容词倒真是新鲜,我倒是准备告诉内监,说我葵水已至,不方便侍寝,短期内可保无虞。”
蔚晴一愣,这招真是通用古今,不过这毕竟只是权宜之计,该逃的还是逃不了。
脑中突然想到一个人,贼贼地笑了。
“我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你等着。”
说罢一溜小跑离开了墨馆,墨染难得看到蔚晴眼中除了冷凝之外的其他情感,呆了呆便也回了卧房。
东华殿,北晋使馆。
梨木榻上闭目养神的冷傲敏锐地感觉到房内气息的变化,眉眼未动,仍旧专心调养内息。
这几日旧伤复发比往日严重,原本有雄厚的内力压着,并无大碍。可不知是何原因,自从那天四国宴会之后,右臂的绞痛便越发明显。
蔚晴在房梁上望着雷打不动的冰山。有没有搞错?她在这已经有三个小时了,这货眼皮都没眨下,故意忽视她是不是。
果断从梁上跳下来,故意着落在离塌不远的地方,噗的一声闷响,她挑着眉好整以暇地看着男人的反应,结果再一次让她失望了,男人还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