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殿门外,沧葵正一脸严峻负手浮在半空,赤色的眼睛戒备地扫过身前向他摩拳擦掌的十几个兽化人鱼,抬头望向不远处,那扇牢牢紧闭的大门,心里的忧虑就又重上几分。
从湉姬带走秋融到现在,已过去两个时辰,也就是说,秋融已经进去兽界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啊如何让她一个弱女子熬过这可怖的一个时辰?
要不是湉姬狡猾地用隐术隐藏了路线,他又怎会这么久才来到这里。当他觉察湉姬带秋融去了兽界,沧葵就骇住了,那可是人族活生生的地狱啊。到这个关头沧葵已管不了那么多,立刻传感给海胤,还有泓真两夫妇让他们即刻前来施救。
想到就是因为他们这群局外人一再地阻拦,令海胤秋融受尽苦难分离,如今更可能将秋融弄没了,沧葵就感到极之痛悔。早在看到海胤的贝母在秋融身上发出虹光开始,沧葵便预感海胤无论如何放不下秋融,强硬拆散,只会适得其反。严重起来,甚至会变为第二个南泅山。
当沧葵来到这里,感应到湉姬那群人躲附近某处,又发觉这些兽化人鱼并没有像得到人族那般雀跃忘性,反而一个个欲求不满的样子,即刻明白秋融没有被抓入兽牢。湉姬没走,也便说明她的诡计没有得逞,或许是发生了什么预料之外的事。
会是什么呢?
沧葵蹙眉思忖着,就在这时,大门终于打开了,一只侍卫人鱼从里面游了出来。沧葵刚要过去,那侍卫就朝他高喊:[大王说现在谁都不见!你赶紧滚吧!]
沧葵心一沉,想要冲过去问,可围拢的十几只庞大兽鱼一下将他拦了住,他只好隔空大呼:[兽王可还说了什么?那位人族女子现在何处?]
那侍卫一脸不耐,故意道:[咱大王现在哪有空闲说话,正在里面和那个女人噼里啪啦翻云覆雨呢!]周围的兽化人鱼听了,全都兴奋地哄然大笑,只有沧葵咬牙切齿地铁青着脸。
可不对啊,西泽渊不是喜好男色吗?而且好像爱慕过海胤,还将海胤掳走过一次,怎会对海胤的女人感兴趣?
就在这时,一阵如电的漩涡自上空向大门正正冲来,速度极快,所有人都未回神,就听见了震耳欲聋的冲击巨响,漫开的余波令整个海底都动荡震颤。沧葵反应最快,趁兽鱼还未稳好身,就发功一招将身前兽鱼全部打飞。视野一开阔,便看到了一具蓝色人鱼正从凹陷破裂的殿门上抓起一具已没有了头颅的兽鱼,正是刚才通报的侍卫,只见海胤提起侍卫的尸体向殿门用力一掷,碰!又是一声巨响,殿门彻底在一片残骸碎肉中破开了一个大口。
看到这一幕,沧葵不由打了个冷战,秋融千万千万别被玷污了啊,要不然,下一个被拍碎的肯定就是他了。沧葵跟着海胤飞身钻入了殿内。
海胤真的怒到了极点,所使的功力强劲地连沧葵都及不上,不管多少兽鱼冲来,都会被他一招削去头颅。那双冰蓝刺目的双眼是从未有过的凶狠仇恨,全身的鳞片犹如尖刀竖立起来,连鱼鳍都像一把锋利的巨刀,甩动间所发出的杀气都能让几尺外的兽鱼皮开肉绽,令好战的兽鱼们都望而生惧。可他们刚一犹豫退缩,海胤的鱼鳍就已削来,将他们丑陋惊恐的脸自自己肩上飞射了出去。
但就算如此,兽鱼仍是一大群一大群地涌来,照此下去,光靠他们两个也是很难救出秋融。沧葵不安地思忖着,不知泓真是否已带兵前来,只要他一到这里,兽王西泽渊应该就会做出让步了。
听着越来越靠近的打斗声,西泽渊终于严肃了起来,瞟向那个已被他重新控住身体却诡异地赤红双眼的秋融。冷哼道:[他还真拼命,看来是真的很怕你遭到侮辱,如此,我就更不能让他如愿以偿了]说着就朝她一挥手,秋融的衣裙瞬间被撕破开好几处,尤其胸襟的衣料,扒落下一大块,浑圆坚挺的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