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院探望安子回来,守青照旧留秋融吃饭。
“融儿,我买了你喜欢的香蕈,你该很久没吃过了吧?”
秋融任守青拉进屋,没有回话。她不想告诉别人,南思乔经常会做香蕈这道菜,而且每次都有不同花样。
一进屋她就下意识地迅扫整个屋子,没有那抹白色的身影。
这个动作被守馨正好看见,故意说道:“哎,表哥不知跑哪去了,融姐姐走了一个月,他也消失了一个月,害我以为他跟着融姐姐上山了呢。”
秋融感到奇怪:“我是去疗伤,怎会和他联系到一起?”
守青解释:“一开始找不着你时,我们真以为是表哥带你去疗伤了,因为他说过会给你治伤。不过后面知道南庄主会治你,他就走了,说去外乡找朋友,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秋融嗅出不寻常:“你们怎么见的南庄主?”
“我们并没有见到,是表哥在你家门口遇见了他。当时我和安子在外面找你,表哥就跑来通知南庄主来过,和他说了你的情况就匆匆走了。”
秋融讶然,紧接着问:“海胤什么时候走的?”
“应是第二天,当时我没心情理他,第二天中午才看到他放在桌上的字条守馨应该知道吧?”
秋融转向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守馨,只见她眨了眨眼摇头:“我也不清楚。”
秋融略一思忖又问:“那张字条你们还留着吗?”
两兄妹听了疑惑地看着她:“早扔了。你要那个做什么?”
“因为”秋融迅速想出对策:“因为他曾说安子的字很丑,没他的字一半漂亮,我就看看他是不是在吹牛。”
“哈哈!”守青捧腹大笑:“这个吹牛大王!我告诉你,表哥那字当时就把我看傻了,还以为是哪个小鬼的鬼画符呢,哪里有安子的字漂亮啊,哈哈哈哈!下次定要拿出来糗糗他!”
秋融心里再也不能平静,寥寥吃过饭找了个理由便回家。
她几乎坐立不安,不时走出门廊张望姚家和海滩,很想立刻看到那个曾不敢去迎视的人,只要让她看一眼背影,心中的疑惑便能得到解答。
他们之间有如此之多的关联点,之前总被他们迥异的性格蒙蔽,忽略了性格其实最易伪装。其实她早该想到,不是谁都有那样一对会随着情绪变换颜色的眼睛。
可是如果他们真是同一个人,那他的行为就真的非常匪夷所思了。他何苦要这样做?她再也不会相信他只是为了所谓的取乐捉弄。
好不容易熬过一夜,天刚亮她就去了山庄。
山谷仍是那么幽静,秋融却第一次害怕这种静。果然,屋里的摆设和她走时一样,分毫未动。
第二天再来,床被仍如旧叠放整齐。
应该是在摆平他的婚事吧,处理好自然就会回来的。
这样想着,秋融便定下了心,开始如常生活。
她打扫屋子,捞屋旁水池的落叶,将被子抱出来晒,做两人份的饭菜,午后小睡片刻,起来又给树除虫,累了就到洞窟泡温泉,或者爬上悬崖边那棵蓝花楹,静看太阳慢慢西沉。
一天,两天,三天,一天天地过去
每天清晨,当她轻轻推开那扇永远不锁的门,看到床上那再没乱过的被褥,她会告诉自己,南思乔定有回来睡,只是他不怕冷,没去盖被子罢了。
十天,十五天,二十天,一个月眨眼过去
屋子里属于他的气味都已消失,秋融终于哭了,终于相信这一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南思乔真的不再回来。
“轰隆隆”
傍晚的天空慢慢聚来乌云,屋檐下的守青望了望还未亮起烛光的秋家,心里不住七上八下。吃过晚饭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