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石裂成山,水景横潺,偷天换日指间弹,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在眉端。
纵有万般难,无语心酸,缠绵最是美人关,沧海从头回首看,不胜微寒。
浑身刺痛
破,于闭目中微皱了皱眉。意识,开始在一下下的电光闪断中回流复苏,令他想起了失去知觉前的最后那个镜头:黑色的水晶,突然风起云涌,一颗硕大狰狞的水晶骷髅头怪叫着从中俯冲而下,凌厉的强风势如海啸,刹那间,便将半挂在溶洞口上,精疲力竭的他,一下子席卷拔出。
之后呢?一片断电的空白。不过现在,他又重新拥有了痛觉,拥有了意识,甚至还分外敏感,以至于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此刻,自己胸前的□,以及什么人在那里,五指微凉地,一阵轻抚,而每一次的抚过,都像化解辛辣时饮下的一杯凉水,令他浑身火烧火燎的疼痛,在为之一层层地畅然消退。
是谁?
破迷蒙中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伤口深刻c血肉模湖的胸膛上,一只正在细心涂抹着褐色药膏的手。
修长清爽的五根手指c白润,却并不妖娆,细致,但却并不小巧,从关节骨形上看,这无疑是一双男人的手。
能将自己的手指,维护爱惜成这样的男人,他只见过一个。
破,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地抬起眼。
不出所料。
面前正是那双任谁见过,都不可能再忘的蛇蝎般阴黑的眼眸,和那张同样无人能忘的,倾倒众生c美尽极致的脸——落花风。
“醒了?”落花风看着他,涂药的手指停止了动作,但却没有离开,与此同时,眼底里的深黑,在阴晴不定中流动了一下:“你被风甩起来撞上了洞口的岩石,虽然被我碰巧拽住了,可受的内伤c外伤都不算轻。”
破目光冷冽地微眯了一下眼,无语地看向对方的那只手。
落花风却像没有查觉到他身上那股拒人千里的冷冷寒气,只是自然地从他胸口上抬起手,不动声色地将指上残留的药膏,伸给他看:“不过,你的运气也不算差,能用上冰红敛玉散。”
“等等,他说什么?冰红敛玉散?我c我没听错吧?”阿紫的声音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别的什么,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微颤而起:“他怎么会有冰红敛玉散?这种能使伤者迅速复原,体力倍增的奇药那可是魊界c魊界的至宝!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啊!他,究竟是谁?是什么人?如果是魊界的人,怎么能让螭界四大殪者之一的云崖听命于他?还让你们去杀魊界界主万俟伤惟一的入门弟子杜迟?但如果不是,那冰红敛玉散又是怎么回事?奇怪啊奇怪”
破,没有理会她絮絮叨叨的推理分析,支起身,自石砾凹凸的溶洞中站起,再抬手整好衣袍,背对着落花风,凉薄寡淡地问出一句:“为什么来这儿?”
莲台上的殷子枫和殷咛猛然听此问,不觉抬头,同时望去,却见一个白衣飘洒c目若蛇蝎的美男子,正自一个踏步现身,与破,并肩站在了半空中的洞口上。
“落花风?!”殷咛的眼底,倏然闪过一丝惊疑。
“中秋在即,七日之约。相信各位在救美的同时,”落花风缓缓地抬起下巴,抽出一个阴毒莫测的诡笑:“应该还没有忘记那张筮甲面具吧?”
“在下很难相信,落公子只是为了提醒我们,才来探访这巫灵狱底的。”殷子枫依着水晶莲花的花瓣,颇可玩味地瞥他一眼,再抱臂垂眸:“还是先说说你的下文吧。”
落花风笑了笑,掏出一条凸花帛布,很细心地擦了擦修长的手指,再未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