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阿姊生气了,反正那个谁谁啊也是不敢欺负她的,阿温决定先溜为上,防止误伤。
“陛下现在一路风尘,舟船劳顿,先与”毕月乌看看甩开腮帮子就知道吃的姜暖一眼,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在岑相思没有来的时候,他可以随着窦崖和毕月卿一起很顺口地叫她:姜暖,阿暖。
可现在当着岑相思的面,再这么称呼似乎有些不妥。
哪能叫什么?毕月乌脑子百转千回,也没找到个合适的称呼。
“唉!”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叹了口气,算是有些理解姜暖的尴尬与为难了。
作为一个女人,大着肚子,马上就要生产了,而她自己还是个没名没份的换做这个女人的身份如果是自己的嫡亲胞妹,自己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和岑相思说话吗?
也难怪阿温见了他就跑。这样的姐夫确实不招人待见!
“相思,你不要欺负阿暖!”话说到一半,毕月乌忽然转了口气,伸手拉着窦崖抬脚就走:“你先好好哄哄啊暖,咱们有什么话都等你把她哄开心了再说!”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气呼呼地迈着大步拉着窦崖走出了院子。
“嗯?”窦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侧头看他:“怎么生气啦?”
“相思真不是个东西!”毕月乌咬牙说道:“阿暖千难万难地在为他生儿育女,他连个名份都未给她!他后宫空置,难道后位是留给别人的?”
“什么?”窦崖停住脚步不走了。
他用力握住对方的手恨声说道:“要是那样,阿暖就不要回去了!她那种骄傲的性子,让她在宫里和一堆女人搅和,头上还要有个皇后正妻要跪,你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可咱们国家太小,打不过大梁啊”毕月乌恢复了一些理智。
“呵呵!”毕月卿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大梁的皇帝孤身一人在我家别院里,估计这个消息他是不会散布出去的。所以陛下不要慌张!这是在我渭国的土地呢!”
“我渭国国力虽然不是大梁的对手,但目前你我三人联手,还怕打不过一个孤零零的岑相思么?”毕月卿慢悠悠地从二人身边走了过去,边走边磨牙。
这个混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孩子要出生的时候出现了,这是要剥夺他当爹的美梦么!
毕月卿当然恼火。
渭国的风俗,妇人生产后,稳婆把孩子送出来,第一个抱孩子的人必须是孩子的父亲,这代表着他对这个孩子身份的承认。承认他是自己的骨血至亲。
毕月卿觉着自己就这点盼头也被岑相思给打飞了,所以他现在气得真想冲进去痛痛快快地和大梁的皇帝打一架!
“国师大人此言极是!”毕月乌与窦崖相视一笑,迈着统一的步子朝前厅走去。
别院偌大宽敞地庭院里,只剩了岑相思和姜暖两个人。
姜暖不说话,一直往嘴里填东西,但是她也咽不下去,满嘴的食物嚼啊嚼啊,嚼到没滋没味了才咽木头渣滓一样的一伸脖子死活咽了下去。
岑相思也不说话,把姜暖方才倒进锅里的一大盘虾都捞到盘子里,他低着头一只一只地剥干净,放在姜暖的碗中。
一盘子虾剥了一半,岑相思停了手,他发现姜暖把碗里的东西都吃了!而且嘴就没有停过。
细密的汗珠贴在她的额头上,看着随时都能滴进饭碗中一样。
岑相思站了起来,拿着椅背上的布巾四下一看,自己走到墙边蹲下身子先把手撩着水洗了,才在盆里把布巾细细地投了一把。
回身想给姜暖擦擦汗,却发现她一低头把脑袋和眼睛都在自己的袖子上使劲蹭了蹭,然后接着吃!
“暖暖。”他小心地靠近她,眼睛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