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宇也玩古钱,也懂古钱。
对于他这样的身家,玩的还都是珍品。
别看嘴上问了那么一句,但他心里并不是很在意。
在如今这个假货横行的年代,随便找一个古玩市场,那些看似和真正古币差不多的铜钱,都可是论斤称,要多少有多少。
当然,他说这话也是为了缓解刚才的气氛,随意说的那么一句。他并不认为眼前的青年能玩得起那些‘老物件’,毕竟那些古币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小物件而已,不过我从小是个孤儿,家里也很穷买不起什么,这铜钱是在家里找到的。而且我从小就喜欢这些小东西,杜总您认识这铜钱?要不您给瞧瞧?”
周烈笑着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铜钱,将其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嗯?”
听到周烈的话后,杜成宇的脸色变了变,就单凭周烈能面不改色的说出以前家里穷这一点,就值得他刮目相看了。
杜成宇知道,这越是内心虚弱的人,就越是会想方设法去掩饰自己的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经历,相反,能坦然面对往事的人,内心都极为强大。
杜成宇自问,随着身份的变化,他现在就不愿意听到别人说他以前的事情,自己特更加不会提了。就这一点而论,他就觉得不如面前的这个青年。
尤其是周烈当着众人面如此坦然的说出家里以前的难堪事,这种心性,绝对不是普通的年轻人做得到的。
周烈刚才放下铜钱的动作,那也是有讲究的,只有古玩行里的人,才会如此。
要知道,能称得上古董的物件,时间最短的也要从清末年间开始算,百八十年活着上千年的东西是禁不起摔碰的。
就算是铜铁器具,磕掉点漆擦破点皮,那也会使物件的价格发生变化。
铜钱是金属铸造出来的,但时间久了也会变得脆裂,好似瓷器一样摔在地上会断裂开来。所以在古玩行就有个规矩,交易物件的时候,一方先要将其放在桌子上,另外一方才能拿起来把玩验看,在谁手里出现了差错,那就由谁承担责任。
从周烈进屋到现在,两人之间的对话没有超过三句,但就凭他的这一个动作,杜成宇已经是不敢小瞧周烈了,连带着对这枚铜钱也重视了起来。
杜成宇心里明白,要真是大栅栏的货色,周烈至于这么郑重其事的放在茶几上吗?
没有先伸手,杜成宇先是看了下铜钱的模样,眼中露出失望之色,这才拿起铜钱看了几眼。
可还没等杜成宇还没来得及观察铜钱的包浆锈色,就被钱面的四个字震惊住了,原本稳稳当当身体也猛的站了起来。
在杜成宇掌心里的这枚铜钱,直径只有23厘米左右,厚度尚不足一毫米,一面为光背无字,而另一面则是用隶书写着“大齐通宝”四个字。
不知道是否因为周烈长期把玩的缘故,这枚铜钱原本体表的吉锈已经完全被磨去了,露出一种黄中带紫的光泽来,好似一块黄玉,仔细看去,又给人一种古朴沧桑的感觉。
整枚铜钱字迹清晰,品相完好,包浆圆润,在古玩行里,已经算得上是全品相的物件了,价格要比捎带残缺的高出很多。
“周烈,这这是真的大齐通宝?!”
把玩着这枚铜钱,杜成宇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为了提高自己的品味,说白了就是附庸风雅,杜成宇这几年在古玩上的投资不下于千万,但收到的好东西却是寥寥可数,其中更有不少是仿品赝品。
不过经过几年的熏陶,杜成宇的眼力倒是锻炼出来几分,看着掌心的这枚铜钱,他就能感觉到一股沧桑大气,直觉告诉他,这枚铜钱绝对是真的。
听到杜成宇的问话,周烈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