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第四日晚上到了一个叫栖霞镇的小镇头宿下。一打听,得知坐马到南京府尚有半日行程。
次日清早,四人打点好行头,便沿官道往南京城赶去,直至中午太阳当顶之时,终于到达西城口。
何再铸便找城门口的士兵询问守备府的去处。
“军爷,烦扰问一下邓子龙,邓将军,邓守备的住所在哪里?”
“邓守备!”那城门兵警惕地望着何再铸,压着声音道,“你找他做什么?”
何再铸心中甚火,却又微微一笑:“在下是邓将军的师侄,特来拜会。”
城门兵不为所动,毫无表情道:“管你是什么人,别妨碍我们办事。快走。”说完不再理睬他们,继续做他们的看守城门之事。
何再铸大怒,但城防重地,又不敢乱来。
罗暂摇头苦笑:“一个看门的,也这么牛。”他从身边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地塞到城门兵手里,诚恳道,“我等都是邓将军的小辈,想投靠于他。还请小哥告诉我们一声。”
见到银子,那城门兵先是脸色一凛,随而又马上赔笑道:“原来如此,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了。守备府正在附近,大爷沿着大道直走,便可寻得。”
罗暂一笑,心想“金镶玉”的面子谁也不会不给。当下乘马进城。
进得城中,前行一盏茶工夫,却已看到守备府的门庭。沿着院门,见有两队长枪兵士列队守着。
罗暂皱起眉头道:“寻常府邸,却是如此守卫森严,不知是何道理。”
四人下马上前,便有两个头领模样的士兵将长枪交叉一档,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士兵头领脸上有一条刀疤,高声道:“陈知府有令,这里禁止出入。要命的快走!”
另一个补充道:“几位,看你们年纪尚轻,还是多活几年为妙!”
刘雄怒极,正要发作,却被罗暂暗暗扯住衣角。何再铸见有异状,上前笑问道:“两位官爷,我们是邓将军的远房亲戚,特有要事来拜访,麻烦通禀一声。”
“你们真是邓将军的亲戚?”先前的那刀疤脸不断地打量着他,嗡声嗡气道。
罗暂见这两人如此难缠,便如法炮制,祭出法宝——“银子”。他悄悄地把银两塞到头领手中,道:“可不是,还请行个方便。”
“哈!好说好说”刀疤脸不断地掂量着银子重量。
这时,道上一彪兵马奔来,领头的军官大声喊道:“陈知府有令,快拿下邓子龙的同伙!”
这边两个头领相互一点头,刀疤脸一声令下:“上!”
顿时,门口两队长枪兵一涌而上,与赶来的那队兵马正好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罗暂不想在大厅广众之下与官兵为敌,以免闹一个叛贼之名。于是低声对边上三人道:“稍安勿躁,先把事情弄个明白。”他心中盘算,实在不行,以四人的本领,再想办法开溜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三人自然明白罗暂的意图,便不再反抗,当下束手就缚。
两个头领令手下押着四人,上前,向来的那位军官行礼:“见过厉千总。”
“罢了!”那姓厉的千总按住马头,将脸一转,对罗暂等不阴不冷地说道:“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罗暂等抬头一看,马上这人分明是刚才守城门的士兵,现在却是全身甲胄,威武非凡。
“哈哈,你们这些雏儿,还真把本千总当城一看门小卒了!还胆敢贿赂于我!想想,你大爷稀罕你这点小钱嘛!大爷不稀罕,稀罕不大爷!”厉千总手上掂着那白花花的一锭银元宝,掩饰不住一脸得意,狂笑不已。
那刀疤头领一听,马上知趣地凑上前说:“可不是,厉千总岂是贪财之人!这几个小贼也给我等银两了,大人您看。”说着把手